其实人生就是一场梦,只是我们辨不清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总是觉得梦里的世界比现实的好,于是每一个人都是天生的梦想家,我们都在努力的做着自己的梦,直到连自己也搞不清,到底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 我的梦 古店 我是一个生活在二十世纪的人,今年二十岁,巨蟹座,喜爱幻想,对未来充满着莫名的期盼,喜欢天马行空的想象,想象着关于明天,关于奇迹。我讨厌为了生活必须到处奔波的无奈,所幸的是家中为我留下了写财产,让我可以安心在家,高兴的时候写写小说,不高兴的时候到处闲逛,生活到也逍遥自在。我是一个自由的写者。 我疯狂的喜欢武侠剧,喜欢在生死离别时的至死不渝,喜欢在危机四伏时的大智大勇,可惜,现实终归是现实,我永远都无法体会关于飞翔,关于轰轰烈烈。 于是,我习惯了在闲暇时,独自一人想象着明天。明天,我将在哪儿?明天我会遇到什么样的人?明天,我将陷入怎样的感情纠葛?明天,我将是幸福还是不幸?所有这一切,我总是不停的想,每一天都在否定昨天的虚构,每一天都在重新虚构自己的人生,有时恨不得这样的虚构就是真实,而此刻的孤独和无聊才是一个梦,可是,梦不是梦,现实不是现实。我只是不断的重复着永远不能实现的幻想,一直想到入睡。 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喜欢逛那些不旧不新的店,在那些地方,我总能发现一些精致而又有趣的东西。有时候,我会听到一些奇怪的事情,听着那些人把这些事情不断的夸大,而我只是默默的倾听,享受着虚幻的满足。大概是因为我的虔诚,店里的老板很喜欢我的到来,每次有什么新的东西,总是不忘向我介绍,特别是那些奇怪的故事。 最近我结识了一个有趣的老板,喜欢往他那跑,尤其喜欢他的神秘和禅意。 有一天,老板带我走进了里屋,我记得他曾经告诉过我,只有有缘的人才可以走进去。那天我着实吃了一惊,满屋子奇奇怪怪的东西,有很多字画,女人的首饰,还有许多器物和饰品。我虽然不懂的物品的价值,却仍可以看的出,这里所有的物件都是古董。我很讶异,老板不是一个富裕之人,何来如此之多的贵重物品。我将眼神从这些珍贵的器物上离开,别有深意的望着老板,希望他可以给我答案。 老板笑了笑,并没有因为我的惊异有什么奇怪,他绕着屋子来回走了一圈,轻轻的抚摩这些物件,就像是抚摩自己孩子般小心翼翼,那种温柔的眼神让我震动。我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却又不忍打破这份宁静。 老板回过头,又一次微笑:你知道吗?其实这些东西都不是我的。 啊?我有点错愕。 他又笑了:这些东西确实价值连城,可是,他们真正的价值并不在这里。 我不懂。 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有一段自己的故事,他们之所以还存在。是因为这些故事还没有结束,而这些东西会引领着他们的主人继续未完的故事,直到故事的圆满。 我还是不太明白。 我是这些东西的管理员,我会一直看管着他们,直到他们找到他们的归宿。我一直在这里,为他们寻找他们的主人,这一待已有几千年了。 几千年? 不必惊讶和害怕,我确实已经有几千岁了。而且,我会一直待下去,等待他们的主人,来完结这些历史的遗憾。 我不明白,您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因为这里有属于你的东西,难道你真的感觉不到吗? 我纳闷的望着老板,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觉得他疯了。于是,我打算离开,就在转身的刹那,我忽然觉得晕眩,好象有东西绊住了我的脚,我的直觉让我回头,可我的心却拒绝了。当我迈出那间屋子的瞬间,我的心像是失去了平衡,陷入了黑暗的深渊,那种强烈的无助和害怕是我这一生从未体验过的。 我离开了这家店,第一次觉得这里的可怕,我告诉自己,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然而,命运却是个奇怪的东西,冥冥之中有那么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着我,让我无处可逃。 古玉 最近我刻意回避那家店,每一天总是绕道而行。其实那天回家后,我也曾细想过,老板说的那些话,难道说只是胡诹,还是他想要告诉我什么。如果不是心中那种不安,我早已去问明白了。可是我终因为无法解释心中的不安,所以这件事过去半月,仍然不想去回味。 生活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过,可我总是觉得有些什么东西变的不一样了。我说过,我是巨蟹座,我相信命运,也就相信和命运有关的东西。巨蟹座的人生性忧郁、敏感,喜欢想一些不会发生的事,甚至为这些事伤心。我总是戏言,我是典型的一只蟹子,终日里多愁善感。于是,我把近日里的不舒心认为是自己的敏感心在作祟,也就选择忽略。 有那么一段日子没见我的好友了,我便想乘空去找她聊聊。也巧,她中午打电话,请我去玩。说到我的好友,芳芳,现在可是不得了。她有一个极为疼她的男友,生活过的开心自在。之所以很久没见她,是因为她总是催我交个男友,我实在怕她的唠叨,所以是避而不见。 我随手买了一点水果,便直奔她家了。看来是不巧合,遇上芳芳心情不好。我问她男友,只见他摇头。我是很想赶快离开,我实在不喜欢女孩子哭哭啼啼的,偏偏她又拉着我不放。我只能耐着性子问她:芳芳,到底出什么事了?我能帮忙吗? 小云,你来了? 你不是让我过来吗,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你说的那家古物店。 恩? 小姐,你不说清楚,我怎么帮你啊? 今天,我去那家古物店,看中一块美玉,想要买下来。可是那老板硬是不答应,说什么我和那玉无缘。我都气死了。 既然这样,你就别买嘛。 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都不知道,我好话说尽,他就是不肯卖。他还说什么,只要是有缘人,就是送也可以。你看,他怎么可以这样? 不就是块玉吗?值得你气成这样吗?我看啊,算了吧。 就是,就是。芳芳的男友赶紧接话。 算什么算,你就是没用。 我看着她如此的生气,只能长叹一声,说:我现在陪你去看看那块玉,求求那老板,总行了吧? 芳芳总算是破涕为笑了,可惜我却要陪她走这趟了,真是倒霉,本想不见那老板,这下千万别出什么差错才好。 好友急急忙忙拉着我就往古物店跑,我是跟的上气不接下气,总算是跑到了。不知怎么的,我就是不想进去,看着店门,像是一个黑洞,要把我旋进去似的。不过不等我说什么,芳芳就把我给拖了进去。 令我不解的是,面对芳芳的心急火燎,老板似乎一点都不奇怪,他像是等我们已有多时似的。 老板,我是来买这块美玉的,你不是说,只要我把小云带来,你就卖给我吗? 我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她却回我一个柔情似水的眼神,看着她继续和老板纠缠,我真的想这样离开。就在那一瞬间,有一件东西刺入我的眼睛。 我慢慢的走了过去,在里台的锦盒里,放着一块通体透亮,白如雪花,滑似丝绸的美玉。我轻轻的拿起这块玉,玉上雕了一行字执自之手,与子偕老。龙渊赠云儿我的心猛烈的震动着,有一股热流涌出我的眼睛,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有一种好想哭的感觉。 芳芳跑了过来,从我手中拿了玉:小云,就是这块玉,很漂亮,对不对?这是我发现的,可是,老板就是不肯卖。 不是我不肯,只要玉的主人肯,我就没意见。 它有主人?那是谁啊? 我又从芳芳的手中拿过玉:这块玉是我的。 梦境 从老板那儿取过玉已是几天前的事了,我还记得,那天,芳芳闹了好久,始终不肯放弃这块玉,当我说我是那块玉的主人时,她惊异的眼神,直觉得有些好笑。 可是,这几天,我思前想后,这一切似乎是一个刻意安排好的局面,但是,这又是为了什么呢?而且我又是凭什么断定玉是我的呢? 我抚摩着这块美玉,看着上面雕琢的文字,总觉的有股奇怪的感情流入我的心间,是喜悦?是悲伤?还是?无法道明的感觉纠缠着我,这是我多年来始终不曾体味过的。每一次,我试图去想明白,却只会陷入更深的泥潭。我当然也想不去想,可就是有那么一种力量逼迫着我去想,生活一下子变的迷茫而又不安。 我告诉自己,算了,一切随缘。我自问,一向不是什么爱钻牛角尖的人,既然悟不出什么东西来,我就安于现状,也没什么不好。可能是最近生活太无趣了,人才会胡思乱想。 我想,还是约芳芳出来聊聊,她那个人就是开朗,典型的乐观主义者。 我兴冲冲的赶到猫空,这是一家我喜欢的咖啡屋,喜欢的原因也很简单,我只是喜欢它的名字,有一点神秘,有一点超然,还有一点另类。我刚走进店门,就远远的看见她手拿着流行杂志,她那人什么都很淡然,惟独对明星和时尚着迷。每次交谈,她都要给我讲一大堆的明星的名字,搞的我苦不堪言。 我轻轻的走过去,然后悄悄的在她肩头一敲,看着她吓的差点惊叫,真觉得好笑。我当然是怕她兴师问罪,所以赶紧转移话题,哎,最近又迷上了谁啊?看着她两眼发亮,我就知道,转移成功,不过接下来要可怜我的耳朵了。 你知道吗?现在新出来一位男明星,帅的不得了,简直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啊???有你这么形容的吗?真亏的她想的出。 真的呀,他真的帅的没话说,我长那么大还没见过比他更帅的明星了。 算了吧,上次那个X,你不也说是你见过最帅的。说不定,没过三天,你又变了。我才不相信你的嘴巴呢。 什么X,根本不能和人家小追追比。 小追追?什么意思? 他的名字啊,很好听吧。 看着她那副花痴的表情,我实在受不了了。你说的那个人的名字也恶心的有点过吧。他好歹是个男人,叫什么不好,叫小追追? 你懂什么,他是叫龙追,小追追是我专用的。 说实话,我有时真的很佩服眼前的这个女孩,这根本没有的事,她都可以自娱自乐。我除了无奈的笑笑,还能怎样。 你别不信,看了你就相信了,说着,她把那个叫龙追的人的照片给我看,是不是,我没骗你吧,他真的很帅。 我定定的看着他,那一刻,脑海里所有的思想都消失不见了,为什么,我的胸口这样的疼,就像快裂开似的。没错,他真的好帅好帅,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帅的人,浓密修长的眉毛,炯炯有神的眼睛,长而卷曲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而且刚毅的双唇,配上狭长的脸廓,真的可以称为完美,尤其是他脸上呈现的笑容,有着无可抗拒的鼓惑,还有让人深深迷醉的温柔,让人觉得幸福和满足。 可是,这是为什么,我的心像是撕裂了般,好痛好痛,又是为什么,这样的神情似乎好熟悉,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曾有过那么一双眼睛看着我,充满深情的看着我,可是,又是在什么时候呢? 喂,喂,小云,你怎么了? 芳芳几乎是用力把我推醒的,啊哦,我没事。 没事你发什么呆啊?是不是也是被他的帅气所迷倒啊。 恩,恩其实我根本没听见她说了什么,我还尚且处在混沌之中。 哈哈哈 你干吗笑成那样?我是一脸莫名其妙。 因为一向不为所动的小云,居然都凡心大动了,看来这个龙追真是不简单啊。 这一次我还真的是哑口无言了,这个人带给我的震撼不是一点点,总觉得他似曾相识,他的表情似曾相识,可是这种似曾相识却让我觉得很遥远,远的只剩下一种感觉,亦或是我的一种幻觉,一种胡思乱想。我真的不知道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模糊的梦,在梦里,有一个男人紧紧的抓着我的手,对我说,云儿,你是我的新娘,这一生唯一的新娘,不,是生生世世唯一的新娘。相信我,我会尽我的一切让你幸福。我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话语是那么的美妙,让我的心无比雀跃,他的手是那么温暖,让我觉得特别安心,好象那一刻我看到了永恒,我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告诉他,我真的好喜欢你,我会用我的生命来爱你,永生永世的生命,让我们彼此幸福。我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但我可以感觉到他的真诚和温柔,还有那红红的喜房,好美好柔 巧遇 最近,我常常做这个梦,来来回回总是相同的场景,相同的人物,相同的话语,每一次,我醒来时,枕巾都湿了一大片,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爱哭,这一阵子,我流的眼泪比我这一生的都多。 因为这些事情,我终日变的精神恍惚,心情烦闷。像以前,每次心情不好时,都去找芳芳聊天,但最近,我实在我不敢见她,看着她整日里捧着那个龙追的照片,我就是难受。我觉得自己好笑,总是在逃避很多人。 心情不好的日子,我在闲暇时,哪里都不想去,一个人呆在家里。之所以一个人,是因为至亲的人都在早年离开了我,算是给我留下了一点资产,我也不喜欢和那些所谓的亲戚一起住,总觉得他们是寄予父母给我留下的财产,所以宁愿一个人住。刚开始的时候,我真的有点害怕,有点寂寞,到后来倒也是图个清净,生活也就变的自在了。一个人的时候,我喜欢泡上一杯茶,随手拿本书静静的看起来。我特别喜欢散文,总觉得那样的文字足够的安静,与世无争,如同我的个性一般,不喜欢为着一些不必要的事争的面红耳赤。生命在我眼里如同散文,是该静静书写,而不是尖锐的争论。 我在书中寻找平静的时候,一阵尖锐的敲门声,阻断了我的思绪。我只能放下书本,打开门时,着实有点惊讶,竟然是芳芳。 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你可是自从谈了恋爱之后,是请都请不到的客人啊。 喂,你哪回说话不刻薄了,我才真惊讶了呢? 好啦,开玩笑的,进来吧。喝茶? 喝什么茶呀?看我给你带来什么好东西了。喏 我接手一看,竟是龙追的演唱会门票,这 还不是上回看到你很喜欢他,否则我才不会又花钱又花力的,这回你怎么谢我啊? 真的,就在那么一瞬间,我完全呆滞了,就在刚才我还努力的平静自己的情绪,然而这一刻,我却因为这张演唱会的票而心潮澎湃。 喂,你到是去不去啊?可别枉费我的一番心意。 我去! 你好,果然没让我失望,我先走了,晚上过来找你。 对了,你还没说怎么谢我呢? 你不就是想要那块玉吗? 嘿嘿, 拿去吧,只是借你玩两天,到时记得要还的。 这么小气啊,才借我玩两天。 不要啊,说着,我就打算拿回来,要,要,要,好了,我先走了,记得晚上啊。 我这是怎么了,向来不喜欢明星的我怎么回事。这下可好,答应了,想赖还不行,唉 我当然没有爽约,乖乖的跟着芳芳来到演唱会现场。场外灯火通明,人山人海,虽然大门还未开,可是来的人已是无法估计,我无法理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可以让这么多的人为之疯狂。也许社会文明了,人们追求美已经成为时尚,然而这样的时尚真的是一种进步吗? 在此起彼伏的呼喊中,演唱会大门开启,那一刻,我真的想离开,这样的喧嚣本不是我所爱,我又为什么要来到这样一个不属于我的世界?偏偏一切由不得我了,在人潮中,我像是江河里的一滴水,只能随着浪潮向前进。 我真的后悔了,在如此喧嚣的地方,如此灯火闪烁的地方,我孤独的站在人群里,混乱的人群早已把我和芳芳冲散,我像是一个傻瓜,呆滞的缩在人群里,听着他们的呼喊,我感到无助和害怕,我甚至觉得我将要被这样的热情给淹没,浑浊的空气让我透不过气来。我努力的挪动身躯,把自己紧紧缩在角落,等待演唱的落幕。 终于捱到了结束,我想努力挤出去,却被蜂拥的歌迷门堵在角落,我想,算了,等所有的人都离开了,我再出去吧。于是,我继续着我的蜷缩。我真的不能理解,他们这样的疯狂,无非是想追着车子跑,可是这样的追逐又是为了什么? 当我还沉浸在胡思乱想中的时候,我忽然感到周遭的空气变的舒畅了许多,抬头一看,只剩下我一人。我赶紧准备离开,突然从身后冲出一个人,撞的我差点摔到,千钧一发之际,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抱住了我,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一次涌上心头,是那样的温暖、安全和满足,一种被呵护的感觉,真想就这样永远的被抱着。 小姐,你没事吧? 抬头一看,竟然是他! 唉,龙追,看来这个世上真的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抵抗你的魅力,又一个为你着迷的女人。 就在同一瞬间,他把我放开,我自然很不凑巧的摔到了。接着又有一双手将我扶起,是一双女人的手,抬头一看,是芳芳。 小云,你没事吗?看到我摇头,你这人怎么回事是龙追啊?你怎么在这里,给我签个名,行不行? 我只是呆滞的看着芳芳和他们的行动,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然后我盲目的转身便离开了,我什么都不想问,不想想,整个人糊里糊涂。我看到了他,那个让我觉得特别的人,可又能怎么样呢?我总不能告诉他,我对你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想和你交个朋友,说出来,谁会信,就连我自己都不信。 第二次相遇 距上次的意外已有一段日子了,我最近也没见着芳芳,似乎世界一下子变的安静了,我努力让自己遗忘那天的意外,因为我仍然害怕他的眼神,那样的鄙夷,似乎以前的以前我曾经看到过,我的心真的好痛,难道说因为我的长相一般,难道说因为我的非分之想,就该受到这样的鄙夷吗? 我还是选择遗忘,这回我有点过于执着了,他只不过是我生命中的一个小插曲,我是有点过于在乎了。 铃铃 喂,你好。 呜呜呜 芳芳,出什么事了,你先别哭啊。 呜呜,小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到底怎么了,什么怎么办?你到是说清楚啊。 龙追说要娶我, 什么!!!我一下子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怎么回事,我的心又像是撕裂了般。 喂,小云,你还在不在听啊? 啊?我在听,你继续说。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告诉我,好不好? 我怎么能告诉你呢?这是你自己的事,我怎么好替你决定。 小云,求你了。呜呜 我,那你喜欢他吗? 我不知道,他是很帅,我也想有这样的男朋友,可 既然这样,你就答应他。 可是,依建怎么办? 你爱依建吗? 我想是的。 那你还犹豫什么呢?你就直接告诉龙追,你不爱他,不能嫁给他。 可我说不出口,看他那么认真,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帮我跟他说,好不好? 不行,这种事怎么能代劳呢?我不能帮你这个忙。 呜呜呜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了,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怎么可以,呜呜呜 我真的不能帮你这个忙,其他什么都好说,就这个,真的不行。 董祁云,你听好了,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 砰! 两天后,我还是走在去见龙追的路上,为了这个朋友,我竟然答应了她这个荒唐的请求,还是求她让我为她走这回的,我觉得自己很可怜。记得当时,她为了安慰泄气的我,还把玉还给了我,说什么,我这么帮她,她就不要我的玉了,大方的送还给我。 更可怜的是,她竟然要我说如此恶心的话,什么今生无缘,来生再续前缘,我真怕那个姓龙的会一脚把我踢出来,早知道就不答应了。 想着想着,不觉走到了目的地。这个城市真的没有亏待自己的明星,想着每年街头只增不减的乞丐,这里却是一片富丽堂皇,世界真的不公平。没错,此刻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座像是城堡的别墅,三层的房子,带着欧式的风情,尤其是那个房顶,显然是个阁楼,亮丽的红顶,闪亮的玻璃,海蓝的窗台,还有雪白的窗帘,真的是美妙极了。显然主人是一个很有品位的人。 我的心情有些紧张,带着忐忑我摁响了门铃,不过一会,有人为我打开了门,来者是一个老者,五六十岁的样子,满脸的微笑,让人觉得安心,不尤的喜欢这里。 是芳芳小姐吧?老人和蔼的问。 我淡然一笑:我是芳芳的朋友。 哦,是吗?那待会儿先生的心情一定不好。 啊?您说什么? 没什么,您请跟我来。 好的,谢谢。 于是,我不再讲话,一路跟着老者走向别墅。通往别墅的路有点长,这个院子也有点大,栽满了树,到也生机盎然,我有点喜欢这里了。又往前走了几步,一转弯,我看到的是满地的兰花,香气四逸,俨然是一个梦幻的城池。只是为何会是兰花,为何会是我这一生最钟爱的兰花, 云儿,告诉我,你最想要什么? 渊,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我会为你实现它。 你永远也不可能实现它。 为什么? 因为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一天,和最心爱的人住在隐秘的山林,然后在家的周围种满兰花。 兰花? 是的,渊,我最喜欢兰花了。 那好,我这就命人让这里种满兰花,好不好? 恩恩,不要。 这又是为什么? 兰花喜欢安静,这里太喧嚣了,如果这里种满兰花,花也会不高兴的。 这些事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的记忆里会有这样的片段,难道说是我曾经经历过的吗?还是什么别的理由? 小姐,先生还在等您呢? 哦,对不起,我因为看到兰花,一时忘情,请您不要见怪。 小姐也喜欢兰花吗? 是啊,兰花是我这一生最爱的花了。我淡淡一笑。 先生也最喜欢兰花了。 为什么?看着老者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只是随便问问,您别放在心上。 也没什么,只是先生的心上人特别爱兰花,所以 我点点头,奇怪的是,芳芳好象并不喜欢兰花,那他的心上人又是谁? 走进别墅,内堂的摆设也是别有一番情趣的,淡雅的色调,简单的家具,宽敞的空间,别致的装饰,舒适的感觉,总之是我特别喜欢的一种格调。 先生,您要见的人带来了。 你先下去吧。b 是。 龙追坐在茶几前,似乎正专心的看着什么,连头也没抬一下。今天的他有别于杂志上的他,少了一份霸气,多了一份闲适,配上这样的家居,很适合。我猜想,他一时半刻是不可能抬起头的,于是我趁机多看他几眼,身穿白色运动装,白色运动裤,一双有点幼稚的大头鞋,头发散乱而蓬松,似乎刚洗过澡,鼻尖飘来阵阵清香,辨不清来自哪里。 我还想多看几眼,却恰好迎上他的鹰眼,让我无意识的倒退了几步。 看够了吗?他淡淡一笑。这样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看来他一点也不喜欢被人欣赏,我忍不住嘀咕,那还当明星干吗?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再多被这样的眼神盯几年,我肯定短命。 怎么会是你?好象不该是你来吧?看似疑问,其实是质问,我怎么这么倒霉,回去一定要好好修理芳芳。 芳芳有话想跟你说,却有不知道怎么说,就让我来了。 是吗?你可以代表她的态度吗?气死我了,什么态度,哼! 我向您保证,我接下来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芳芳的意思,你如果不信可以回去问她。 你说吧。 芳芳说,很感谢你的眷恋,可惜她承受不起,她已有爱人了,她要我告诉 住口,这是不可能的。 我真的是震惊了,我以为眼前这个男人是不会发脾气的,可现在的他,分明是一头被惹怒的雄师,可怕至极,我现在是真的后悔来这趟了。 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说,你别自作多情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就别缠着芳芳了,况且你又那么帅,喜欢你的女生肯定不计其数,你又看来他要杀人了,我还是赶快溜,话我带到了,你自己看着办好了,我,我先走了。 哪也别想去。 说完,我只是发现我被他抓住,狠狠的抓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云儿是不可能爱上别人的,她是我的,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她永远都不可能背叛我,永远都不可能,永远! 你疯了,是不是?放开我,好痛啊!啊我也疯了,居然会惹上这头受伤的狮子,你知道什么是永远吗?永远有多远? 你说什么?你有胆再说一遍。 我说,你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啊就这样,我被眼前这个男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浑身都痛的要死。我刚想抬头骂他,却见他迅速冲到我跟前,捡起地上的什么东西。 说,这块玉是从哪里来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我忍痛,咬牙切齿的说。 是不是你从芳芳那里偷的。 是她送给我的。我其实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撒谎,但是当我面对他凌厉的眼神时,我就是无法控制的撒谎,似乎能够看到他咆哮让我感到满足。 你在撒谎,她是不可能把这块玉送给你的。 为什么不可能,就是她送给我的,不信,你可以问她。 不可能,不可能看着喃喃自语的他,看着心痛不已的他,我有点后悔了,也许我不该骗他。 你别这样,我 滚 我 滚! 我没有在停留,至于玉,我很想要回来,可是我却不敢再惹怒眼前这头愤怒的雄师,但我坚信,很快,玉就会回来,因为他的眼神告诉我,故事才刚刚开始。 第三次的交流 这些天我的心神不宁,梦中的场景一再的重复,有时候,我甚至辨不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真实,只是任由近来发生的事和梦交相的重印。我隐隐可以感觉到,一定有什么事是我不清楚的。 所以,我又去找了古店的老板,我相信他一定可以给我提示。我刚踏进门,老板尚未回头,他说:我知道,你会来。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知道一些事,而这些事有关于我,可我自己却不知道,是吗? 还记得我告诉过你,这里的很多东西的存在是因为,故事还没有结束。他们联系着关于故事的人,并且引导故事继续,以达到某种意义上的完美。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那块玉的身上也有一个故事,并且和我有关,还和那个叫做龙追的人有关,是吗? 我只能告诉你,相信自己的心,不要因为过去无法接受的事而继续否定,这样痛苦会继续延续。其实很多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真相也不是你所认为的,相信你的心,幸福才能真正降临。 我不懂,你可以说的明白点吗? 你会懂的,很快。 我意识到,老板已经不愿意再多说了,我道了声谢,转身即将离去。 还有,我要走了。 什么时候? 很快。 为什么? 因为新的故事等待我去揭开。 那么,再见。 我走了,就如当初意外的闯入了这里,如今也只是悄悄的离开,忽然觉得人生就是这样飘忽不定,也许老板是想告诉我,很多事情不必过于清楚和明白,更不用去妄执,这样才可以在有限的生命里真正把握幸福。谢谢你。 我满怀着心思走在回家的路上,当我快到家是,隐隐约约的看到有两个人在我家楼下徘徊。走近一看,竟然是芳芳和龙追。 芳芳一见到我,就跑过来说:你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的小命就没了。 啊?为什么? 芳芳指了指龙追,对他说:人来了,我可以走了吧。 喂,干吗刚来就走啊,进去喝杯茶吧。 不了,我还想长寿呢。说完,她掉头就走了,看来我回来之前,一定发生了有趣的事。 你找我? 他只是看着我,不回答。我被他看的心虚,这样深情的眼神让我害怕,也让我奇怪,突然的改变让我慌张。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不请我进去坐坐? 我很想拒绝,却不知怎么的,在我说话之前已经请他进来了。 请坐,家里乱,你就将就着点。 你还是没变,仍然不喜欢整洁。 我奇怪的瞟了他一眼,怎么听着你很了解我似的,我们又不认识,你怎么知道我懒啊。 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随便你,喏,喝茶。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还你这个。他把玉递给我。 你不是说,是我偷的吗?怎么又说还给我? 对不起。 说实话,那一刻,我真的是惊讶极了,你不该道歉的。 为什么?他微微一笑。我被电到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我为什么不该道歉? 我不知道,只是感觉你这个人是不会轻易给别人道歉的。 你说的对,我从来都不向人道歉,只除了你。 除了我,为什么? 因为曾经你很认真的教过我,要学会平等。 是吗。听你的意思,好象我们认识很久了? 是很久了,很久很久了。 我不明白。 你会明白的,你只是记不起来了。 为什么你好象什么都清楚呢? 他只是笑,然后盯着我,我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你了,第一次见面居然都认不出你了,想来,都觉得有意思。 眼前这个俊逸非凡的男人让我觉得既陌生又熟悉,我似乎没办法拒绝他的任何请求,甚至相信他对我说的每一个字。那一晚,我们彻夜聊天,聊着关于他和我的过去,以及那恍恍惚惚的遥不可及的过去。 梦里梦外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带着我到处游玩,我们整天在一起,我很快乐,从来都没有这么快乐过,可是,我的心告诉我,一定还有什么事是我没有注意到的。 前天在街心的公园,当我们对着满天的繁星的时候,他拉起我的手,深情款款的说:我爱你。也许,那一刻该是我最为高兴的时刻,可是我却在他的眼底找到另一个女人的影子。正如这些日子以来,我们之间经常会出现一个不存在的影子,一个我不熟悉的人,我甚至弄不清楚,他是在和我还是和那个影子交谈。这样的不安,让我们之间横着一道沟壑,无法逾越。 此刻的我,正站在飞机场,他要走了,去美国拍戏,按时的话,也要四个月才能回来。我一直在织一条围巾,今天正好送给他,当我把围巾围在他的脖颈上的时候,他轻轻的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悄悄的对我说:等我回来后,嫁给我。我很想答应,可是不知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不安,我只是说了句:我等你回来。 当他提着行李将离开的时候,我忽然忍不住问他:你真的爱我吗? 当然,你今天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喃喃自语。 别多想,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默默的看着他离去,我知道,这一别会改变很多事,他的当然是那么肯定,可我分明看到他眼底的犹豫,我们谁都没有说实话。我虽然不喜欢刨根问底,但是我清楚的感到,他要等的人不是芳芳,不是我,而是手持玉佩的人,如果我没有猜错,那玉真正的主人才是他要找的人,可究竟是谁呢?我吗?我只能一再的摇头。 我又一次来到古店,可惜真如老板所说,他走了。现在新开的是一家小吃店,似乎生意还不错,可惜我没有心情。想着当初的兴步,有了今天的迷惑,命运真的很奇怪,可既然安排了这样的缘分,为什么不让我更加清楚一点呢? 深夜,我仍然无法入眠,心情如同这满天的繁星,一样的烦乱。我手握着古玉,一遍遍的抚摩上面的文字,忽然我感到它变的滚烫,如同炙焰一样烧着了我的手,我的心。熊熊的烈火把我卷入了无边的深渊,直到我失去知觉。 我的女儿啊,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娘也不活了呜呜 你胡说什么呢,我们女儿会没事的。 小姐,你醒醒啊,燕儿还要陪小姐逛集市呢,呜呜 我的头好痛,还被一大群人吵的不能休息,这到底怎么了,干吗一清早就这么吵吵闹闹,哭哭啼啼的,不用问,一定又是芳芳。我努力想睁开眼睛,无奈却又陷入更深的混沌。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时分,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但是一定是很久。我的头还是好痛,我努力的睁开双眼,一切却很模糊,我感到有微弱的火光在我的眼前晃动,像是烛光。这是梦吗?我用尽全力挣扎着坐了起来,的确是烛光,还有红木的家具,纸制的窗子,以及粉红的帐子,还有丝制的衣服,甚至我那足以及膝的长发。我迷惑了,用力的捏自己,却发现很疼,也就是说,我不是在梦里,但这里又是哪里? 我好渴,想要起来喝水,却真的找不出半点力气来。我拼命的移动,然后就重重的摔在地上。 砰门开了,进来几个人,小姐,小姐七嘴八舌的的叫着,然后手忙脚乱的把我扶回床上,小姐,您要什么,告诉燕儿就行了。 水,我想喝水。 哦,您等一下。 那个叫燕儿的女孩迅速的为我到了一杯水,我也迅速的把它喝完,还差点呛到。 小姐,您慢点,您要不要再来一杯啊? 我点了点头,于是又迅速的喝完一杯。然后我把杯子还给燕儿,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哦,对了,翠儿,去告诉老爷夫人,小姐醒了。 我看见其中的一个女孩出去了,我细细的打量留下的几个女孩,她们都穿着古代的丫鬟服,头梳着两个小髻,觉得特别可爱。但是,这里是哪里,我很清楚,我不是在拍戏,这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如同我曾经待过的地方,可我曾经在哪里待过,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之前我在做什么,我是谁? 小姐,您昏迷的日子真是吓死我们了,感谢老天爷,让您醒过来。 你说你叫燕儿,是吗? 是的,奴婢是叫燕儿。 奴婢?你可以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吗? 小姐?!您不要吓奴婢们,这里是您的闺房啊。您怎么了?她们全部一起跪了下来,只是我不明白,她们为何要跪? 云儿,我的云儿,担心死娘了,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身穿暗黄色华衣,头戴许多金银饰品的妇人,紧紧抓住我的手,一会摸我的脸,一会又摸我的手,让我觉得特别不舒服。 娘?您是谁啊?我不认识您。我努力想把手缩回,却被更紧的抓住。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娘啊。 看着她伤心的哭泣,我真的不忍心,娘,我真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没关系,只要你还认我这个娘就行了,老爷,您说是吧? 我这时才注意到,站在娘身后的是一个年过半百,表情严肃的男人,云儿,你真的什么也记不得了吗?你知道我是谁? 我有点害怕的摇头,他犀利的眼神好象在告戒我,任何谎言在他面前都是虚弱的。 云儿,他是你爹啊,还不快叫爹。 可是,他好凶,我又不是故意忘记的,可是我真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唉,他长叹了一声,也罢,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在让秦大夫过来。说完,他就要转身离去,才走两步,他又回头你真的不愿意叫我声爹? 爹。 恩。然后他就走了,总之,奇怪的男人。 云儿,你别怪你爹,他就这臭脾气,你病了的时候,他比谁都着急,你一好,他又恢复老样子了。 爹以前就这样吗? 是啊,你小时候每次见着他,都吓的哭起来。 是吗?我就这么爱哭? 是啊,就算现在长大了,你还总是哭。 呵呵,娘,不早了,您先回去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好,那娘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恩,知道了,娘。 燕儿? 是,夫人。 好好照顾小姐,听到了没? 是,夫人,燕儿知道。 云儿,娘走了。 云儿送娘。 目送娘离开,我却无法入眠了,虽然我对过去有点模糊,但是我清楚的了解这里不是我的家乡,甚至不是我的世界。 燕儿,你留下陪我说说话,其他人都下去休息吧。 是,小姐,奴婢们告退。 燕儿,你告诉我,我的名字是? 哦,小姐,您的名字是方雅云。 是吗?我想,尽管我想不起来你是谁了,但我仍然可以感觉出你和我的关系很亲密。 谢小姐,是的,您和燕儿名为主仆,可在私底下,您待我就像姐妹。 这样啊,那么,我先谢谢你。 燕儿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没人的时候,我们之间没那么多的规矩。 是,小姐。 燕儿,你知道,我虽然醒过来了,也觉得身体没什么大碍,可是我的头很痛,很多东西也很模糊,我甚至记不起自己是谁了。我相信,几乎我的每件事,你都知道,是吗? 是的,小姐。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我是谁,这里是哪里,我又怎么会生这么严重的病呢? 小姐,您是方家大小姐,方家是江南的大户人家,世代从商,在老爷这一辈生意做的特别大。 爹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那倒也不是,只是没能生个儿子继承家业,老爷一直觉得遗憾,所以,见到小姐您,老爷心里总是不舒服。其实老爷还是很疼您的,只是他不说出来而已。 是吗,那娘干吗不生第二胎? 夫人在生小姐的时候,难产,差点死掉,所以老爷说什么都不让夫人生第二胎。 看来,爹很疼娘嘛。那我又为什么会生病呢? 这个,小姐,我 干吗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就说好了。 这和表少爷有关。 表少爷?谁啊? 就是您的表哥。 燕儿,你从头给我说起,不许隐瞒。 是。是这样的,表少爷的父亲当年和老爷是好朋友,所以年轻的时候互称为兄弟,后来表少爷家道中落,就来投靠老爷。老爷因为念当年的情谊,所以就收留了表少爷,还让我们奴婢尊称他为表少爷。您自小和他一起长大,所以和表少爷之间是亲梅竹马,两小无猜,在不知不觉中互生情愫。表少爷向老爷提亲,老爷大为震怒,把表少爷关起来了。然后,您得知后,就向老爷求情,老爷说永远不可能答应你们之间的婚事。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在半个月前,一个大雨磅礴的夜晚,您就独自一人偷偷跑出房,想要和您的表哥一起私奔。 私奔?有意思。后来呢? 后来被老爷发现,把你们追了回来。回来之后,表少爷被关进了柴房,而您就在隔天高烧不止,昏迷不醒,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都治不好。 所以我一睡就睡了有半个月之久,那我的那位表哥现在在哪里啊? 他,他还在柴房。 我可以轻易的看出燕儿不喜欢那个我的什么表哥,而对我,这倒是一件有趣的事。 燕儿,可以告诉我,你对我的那个表哥的态度吗? 小姐,燕儿说实话,燕儿觉得表少爷是不安好心,他是寄予方家的财产,故意用甜言蜜语来欺骗小姐的。 哦?欺骗我? 是的,小姐,恕奴婢斗胆,但是奴婢句句出自肺腑。 好了,我现在困了,等明天身体好点,我再去见见那个表哥。你先下去休息吧。 小姐,燕儿不能休息,夫人让燕儿好好照顾小姐。 去睡吧,难道明天你想让我一个人去见表哥,你放心吗? 是,小姐。 我彻夜未眠,一下子要接受这么多的东西,对我还真的有点不习惯。我无法辨清谁是真的对我好,谁不是,我想,从来没有一天如今天,这样让我无助。 天亮了,我可以预感到,今天将会发生很多事。不过也会是很有趣的事。我试了试,浑身的气力似乎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俗话说,既来之,则安之。所以,我决定抛开心头的谜团,先适应目前的生活再说。 可问题是,我要怎么样才能把这些复杂的衣服穿在身上,实在是有点犯难。 小姐,您醒了。 恩。我尴尬的点点头,你梳洗好了啊? 是,小姐,奴婢们伺候您梳洗。 好,太好了。我还想说,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在她们的帮助下,我终于把这些繁复的衣服穿好了,不过,真正让我伤脑筋的是,头上的饰品让我觉得沉重不堪。 燕儿,可不可以把我头上的东西拿下来? 小姐,这可不行,您以前不是最喜欢戴这些东西了吗? 以前是以前,太重了,走路会累死的,拿下来。 这,夫人会生气的。小姐,您就别为难我了。 好了,好了,那你至少拿点下来,这样简直像个花痴。 花痴?是什么? 没什么,这样就好多了,真不知道戴这些东西做什么,丑就是丑,再打扮也变不漂亮。对了,燕儿,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哦,小姐,您接下来要去向老爷夫人请安。 那走吧。 这就是我家的宅院? 是的,小姐。 的确是很气派,典型的江南园林,修剪恰当的花木,别致的亭台,各异的小桥搭在亭台之间,横跨在池塘之上,似乎还有金鱼在池塘里游玩,园内的小道皆是由鹅卵石铺成的。红花绿树,别有一番景致。我不得不承认,我已经开始喜欢上这个园子了,它真的足够典雅,也足够清新。 走了有几百米路,就到了正厅,爹和娘似乎已经起来了。 云儿给爹娘请安了。 恩,你身体没事了吗,怎么已经起来了? 谢谢爹关心,我觉得挺好的,而且躺的太久,想出来走走。 云儿,你真的没事了吗? 娘,您放心吧,云儿感觉很好。 那我们一起用早膳吧,要是不舒服你可要说啊。 知道了,娘。 白白的米粥,还有刚出炉的蒸笼,糕点,花生和果仁,好丰富的早点。我还真的是饿了,吃着这些东西,觉得特别香甜。 好吃吗? 好好吃,娘,我觉得自己好象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我还真的是很饿。 好吃就多吃点,你都已经半个月没好好吃东西了。 我还真的吃了很多东西,总觉得这些东西很纯正,很地道。但是,我还有事情得问父亲,又怕他生气,怎么说好呢? 爹,云儿有事想问你,又怕您生气,我 你说什么都可以,惟独不可以提你表哥! 老爷,您别生气。云儿,你就别再惹你爹不高兴了,听到了吗? 爹,我确实想向您提他,不过 不过什么,你们之前闹的还不够吗? 老爷,您消消气,云儿,你就别再说了。 爹,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提他,但您总要让我说完吧。 你存心是想气死我,是不是,咳咳咳,罢了,你说! 爹,我已经不记得之前自己做的事了,而且以后也不会做这些荒唐的事了。可是,我现在很想弄清楚,那个什么表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您总不能关他一辈子吧。 那你说,你想怎么做? 爹,您告诉我,请告诉我实话,在您眼里,我那个表哥对我是不是真心的? 这个有什么分别吗? 当然有,请您先告诉我。 不是。 真的吗? 云儿,你对爹越来越没礼貌了吧。 云儿不敢,但是,爹,您自己也得承认,这其中还有身份和家世的因素在里面,不是吗? 没错,他根本配不上你,但是,你是爹唯一的女儿,我一生所创造的财富,最后都会留给你,所以,在我看来,你未来丈夫最重要的条件就是真心和忠诚,可惜,他都没有。 爹,谢谢您,那么,我想告诉您,我不是要违背您,如果他真的这么不堪,那么我对他的舍弃就不会让我内疚。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会在和他 是的,也许过去我曾愚蠢的想和他厮手,但现在,我已经记不起以前的事了,自然也包括所谓的亲梅竹马。 好,这才是我的好女儿。 云儿,你确定吗,娘曾经那么的劝你,你都一意孤行,现在你终于想通了。 娘,我可是您的女儿,没那么笨的。 是啊,我的女儿啊。 爹,我可不可以见见他,当面和他说清楚? 这? 您可以在旁边监视,但是请别让他看到,好吗? 好吧。 谢谢爹。 阴暗的柴房,我看到角落里躺着一个人,看来他挺惨的。 喂,好象睡着了,燕儿,去把他叫醒。 是。 喂,表少爷,您醒醒啊,表少爷,表少爷, 呃 小姐,他醒了。 恩。我有点后悔来这里了,这个人不是一点点让我觉得恶心,浑身脏的让人想吐,你到是醒没醒啊? 呃他抬起他那肮脏的头颅,阴暗的光线下,我实在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云儿,是你吗? 是我,连被他叫名字都觉得恶心,你还好吧? 云儿,云儿,你来救我了,你终于来救我了,你快求求你爹,让他放了我吧。 听说你喜欢我? 虽然看不清楚,但我清晰的感觉到,他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我:云儿,你怎么了,我是爱你的。 是吗,有多爱? 可以为你死。 是吗?既然这样,那么我可以让我爹放了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只要我能离开这个地方。 我要你离开方府,永远不能回来,并且永远不可以对别人说,你曾是方府的表少爷,也不可以对别人提起我,你答应吗? 好,我答应,你快让你爹放了我。 行,在我走之前,你得发个誓。 皇天在上,我李建对天发誓,永远忘记自己曾经生活在方府以及认识方家大小姐,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你在这里等着。燕儿,我们走。 云儿,你一定要救我。 还有,不许再叫我云儿。 两天后,李建离开了方府,爹给了他几百两银子,让他自谋生路。对于他的离开,我觉得塌实也不安,总觉得这个人的心思很深,说不定下次见面的时候,他会对我复仇。不过,不管了,这样的安排就目前而言,是最好的。 我在这个宅子里,安静的过了两个月,我以为我会继续安静的生活下去,可惜,平静的生活还是被打乱了。 这几天,家里的气氛怪怪的,我总觉得爹和娘有事瞒着我,他们近来总是神神秘秘的,尤其见到我的时候,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甚至连佣人都很奇怪的样子。 燕儿,家里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人都是奇怪的样子? 小姐,奴婢怎么会知道呢?奴婢整日和您在一块儿,不可能知道啊。 你是不可能不知道,快说! 奴婢真的不知道啊,小姐恕罪。 你是不肯说啊。 奴婢不敢。 做都做了,有什么不敢的? 于是,我决定自己去问娘,刚走到娘的门口,就听到娘的哭声。 老爷,你说这怎么是好? 能怎么办,都是我当年造的孽,唉。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实在不能让我们唯一的女儿替我们受罪啊。 我又何尝不是,想来当初就让建儿娶了云儿,也许反到好了。 我想我真的是一时冲动,冲了进去,爹,娘,你们在说什么,出什么事了? 云儿,你怎么在外面? 爹,你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事,你先回去。 爹,你就别骗我了,就算没听见你们的谈话,看府里上上下下那么奇怪,我都猜到一定有事,您就告诉我吧。 你唉!好吧,我就告诉你,有人上门提亲。 提亲?那应该算是好事啊,您干吗那么为难? 本来是件好事,可是对方却不是什么正派人物啊。 爹,云儿不懂,请爹明示。 十年前,我们全家迁到此地,在路上遇到一伙劫匪,差点连命都没有了。好在有人及时出手救了我们全家,我为了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想把财产给他们,可他们不要。他们的主子是一个少年,他说有一天等你长大了,他会来迎娶的,并且留下了信物。这一过就是十年,我以为这事早已被忘记,没想到前两天,我收到一封信函,还有当年的信物,说再过七天就上门迎娶。 既然这样,您就让女儿我嫁过去,不就行了吗? 唉,可对方 爹,您就告诉我吧。 我曾经在过去的十年里打听出当年那个少年,竟是阎王岛岛主龙渊。 阎王岛,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江湖上最恐怖的组织,他们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江湖上的人都畏惧这个组织。 那爹您知不知道当年那个岛主为什么要娶我呢? 不知道,奇怪的就是,也没这个理由啊。你天生就长相平庸,生性怯懦,没有什么让人觉得特别的地方。 那,爹,您打算怎么办?话又说回来,我有这么差劲吗? 我实在不知道,阎王岛不是我们可以惹的起的,这可怎么办呢? 那如果不答应,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 这方家上百条人命恐怕就全完了。 我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该答应吗?虽然他们不是我的亲生父母,可他们对我实在好的没话说,到底我要不要帮他们呢?也许 爹,我愿意嫁! 就这样一句愿意,我即将踏上一条全新的、陌生的道路,我无法预料等待我的是什么,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是茫然,不过人生总要有点未知,才会比较有意思。 今天是我出嫁的日子,全府都喜气洋洋的,而我也穿上了红色的嫁衣,火红火红的,头戴凤冠,金灿金灿的,在喜娘的掺扶下,我走进了花轿,从此走上了另一条人生。爹为我准备了丰厚的嫁妆,娘给我裁制了崭新的衣服,在他们的祝福和不安之中,我离开了这个住了长达两个月之久的家,心中怀着感激和不舍。 离开家,赶往新家的路很长,我一直做在花轿里,令我不解的是,我们足有赶了三四天的路,我却一直待在轿子里,连晚上也是睡在轿子里,所幸的是,燕儿作为陪嫁丫头跟着我来了阎王岛。 起禀夫人,阎王岛已到。 终于到了,我正庆幸可以下轿的时候,却发现原来才刚到阎王岛,至于我的卧房,还有一段距离,不过这段距离还真的是够远。 再远也还是到了,我在燕儿的掺扶下,到了我的新房。 请夫人早点休息,其他事明天再和夫人细说。小人先告退。 吱。门关了。 燕儿,我怎么觉得什么都有点怪怪的,你一直都在外面,你觉得呢? 不瞒小姐,我从上岛之后,就一直被蒙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 是吗?这么说我的感觉没错。哎,你说,我可以把这身衣服脱下来了吗? 这,奴婢不知道。 可是,这凤冠实在重的受不了了,再不拿下来,我的脖子都快断了。 好吧,那奴婢先帮您把凤冠拿下来,至于这衣服,您还是穿着吧。 那怎么行,一定得脱下来,我跟你打赌,明天我们一定会呆在屋里哪也去不了,你信不信? 小姐,你别戏我了,我帮您脱下来就是了。 真的啦,你就相信我好了。 小姐,我信可以,您总得告诉我个理由吧。 你看,我们到了,刚才那个人也不说明天拜堂,那就是说,根本没有拜堂。 啊?小姐,您不是开玩笑吧? 谁跟你开玩笑了,是真的,还有不让看到岛上的情形,就是不相信我们,怕我们跑了,如果我没猜错,外面一定有很多人守着咱们。 我才不信呢。 不信,你可以出去看看。 看就看。于是,燕儿就走了出去,一开门,啊! 你干吗!一个人拿刀横在了燕儿的脖子上,看着这丫头吓的脸色发青,我直觉得好笑,是这样的,我饿了,想吃点东西,还有帮我提几桶热水,我想洗澡。 是,夫人。 小姐,你好神啊,刚才吓死我了。 记住,这里不是方府,你凡事都注意点,出了什么事,我可保不了你。 怎么会呢,您可是他们的夫人啊。 夫人?你太天真了,就怕过两天就不是了。 小姐,奴婢不懂啊。 你也别问了,有什么事只能和我说,凡事尽量听我的,就对了。 是。 还有以后也不要奴婢长奴婢短的了,这里不比家里。 那我以后叫自己什么呀? 就说我好了。 这不好吧,都没规矩了。 你跟我讲规矩,谁和我们讲规矩啊? 是,小姐,我知道了。 这才像话。 接着的几天,一如我所想的,只是单纯的等着,甚至连房门都出不了,燕儿都气的七窍生烟了,我到无所谓,反正在家也是这样,与其让我去面对一个我不熟悉的丈夫,到不如安安静静的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自娱自乐。我很清楚,现在的我,保持沉默是最佳选择,如果轻易的苦闹反倒会给自己惹麻烦,毕竟我现在只是刀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但是,燕儿说的也有道理,长期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难道说一辈子这样的耗着,那未免也太恐怖了点吧。 燕儿,我们来了已经几天了? 小姐,应该有半个月了吧? 应该? 我实在也不清楚啊,这日子过的一日不如一日,我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了。 你说的对,老是这样我们迟早要老死在这里的。 那小姐,您有什么高招啊?外面的那些人凶神恶煞的。 是有点难办不过,不入虎穴焉的虎子,闯也要创啦。 小姐,我听你的。 好,咱们走。 吱。门开了。 夫人要去哪? 我要去哪,好象不是重点吧,重点是我能不能出去,是吗? 夫人明鉴,请体谅我们下属,还请夫人回去。 我体谅你们可以 谢夫人。 但是谁来体谅我呢? 夫人怎么了? 问的好,怎么了,你说我怎么了,被你们关了半个月,我都佩服自己没被你们弄疯,或者说你们很想让我疯? 属下不敢。 好一个不敢,那么我请问各位现在在做什么,千万别说是保护我安全。 夫人真是料事如神呐。 是吗,那在请问保护安全与软禁的区别是什么? 这,属下们不知。 还是说这个岛很不安全,所以才要你们保护啊? 我们 啪啪啪,好口才! 你又是谁? 见过夫人,在下阎王岛的右佐使孔秦。 哦?看来是来了个管事的,找我有何事? 想请夫人四处逛逛,另外有人想见夫人。 那我就先谢过右佐使了。 夫人请。 在这个自称右佐使的陪同下,我终于走出了这个困了我十五天之久的牢笼。 夫人觉得这里和南方的园林相比,可有逊色? 并不逊色,可惜我无心观赏。 哦?这又是为何?不是按理说,在屋里待久了,出来逛逛心情会很舒畅吗? 那么敢问阁下,一个久居牢狱的人在他被判死刑,赶往刑场的那天的心情是否会很舒畅呢? 这个,有多种可能。 那么同样的,我今天也该有多种可能,不是吗? 在下不得不佩服夫人的口才。 多谢夸奖。现在我可以问右佐使,要见我的人了吗? 夫人不想见见您的夫君了吗? 是很想见。 那请。 说实话,我的心情是奇怪极了,很想见这个所谓的丈夫,又害怕见。虽然留在屋里的生活很无聊,但很平静,而现在的无助让我恐慌,这个我尚未见到却又影响我以后人生的人会是什么样子呢? 我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一间很大,不,是很空旷的房子,整个房子的布置很单调,只是几张桌椅,但是给人的却是威严和冷酷。 拜见夫人! 我无法看清眼前的事物,光线强烈的刺眼,只是感觉到很多人向我行礼,而此刻的我不知所措,甚至害怕的想逃跑,这样的注目让我厌恶和反感。 曷!这就是你们给我安排的妻子吗?这人长的不怎么样也就算了,怎么胆识也这么小啊? 我想这个就是岛主了,虽然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凭他刚才的口气,就知道这个人很可怕,他无形中给了每一个人压力。 嘻嘻,少主别生气嘛,这夫人也不是一点可取之处也没有。 哦?那你倒是说说她的可取之处啊。 是,您看,至少她四肢健全,五官端正,最重要的是,个性温和,来岛上之后没有犯任何不该犯的错误。 照你这么说,我需要的是一个言听计从,整天不会说话的女人啦? 属下不敢,凑和着还能用啦。 严非,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恩? 少主别生气,严非闹够了吧! 人家只是实话实说吗,夫人你说是吗? 我清楚的感觉到众人的目光一下子从严非的身上移到了我身上,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 那么请问我应该说什么呢? 夫人当然应该说‘是’? 敢问阁下大名? 阎王岛佐使严非。 佐使大人,我应该说你是厚颜无耻呢,还是不自量力呢? 哈哈,哈哈 好了!岛主的一声令下,无人再敢多言。 岛主如果没事,我先走了。 在这里,向来是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可以自作主张。 那么您希望我怎样,留在这里过夜? 嘻嘻,少主,看来少妇人不是很怕你啊? 你给我闭嘴!如果你想在这里过夜,我也不反对。 那我就只能遵命了,不过可否麻烦您把我的床搬过来? 你要睡就睡地板! 岛主,看来您的胸襟也不怎么样吗? 你说什么?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怒火正在上涨,再有一步就会爆发,所以, 没什么,我先告退了。 站住,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你这人怎么这样,像个孩子一样幼稚,你总是那么大脾气吗,我看你肝脏一定不好,我又没招你又没惹你,把我带到这鬼地方的是你,把我丢在一边不管的也是你,想见我的是你,说我言听计从的是你,怎么到后来全是我的错了?我错在哪里了?我看你真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好爽,好久没这样骂人了。 但是,我忽然感到空气的凝聚,有一股寒流直刺我心,阳光也开始变的苍白,就像死亡的来临,一样让人窒息。 你说完了?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说说完了。 说完了就滚! 是。 然后我就飞一般的溜走了,真的好恐怖,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脖子,还在,差一点就没了。 燕儿,你刚才有没有看清那人的长相? 小姐,刚才那么恐怖,谁敢看啊?我还以为您看清楚了? 我怎么会看清楚? 您那样骂岛主,您不会是没看清就骂吧? 可不是, 啊?小姐,您也太 太什么? 大胆,大胆。 砰砰砰 谁呀? 吱。 小姐,是佐使大人。 请他进来吧。 见过夫人。 哦,佐使大人请坐。 谢夫人。 燕儿。沏茶。 是。 不知佐使大人找我有何事? 在下是来继续和您争辩的。 我看是吵架吧? 我们都是文雅人,何必那么贬低自己呢? 此言差已,吵架就是吵架,何必以高雅的词汇来遮掩低级的情趣呢? 夫人平常也是如此待人的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敢说你的待人之道有多么高尚吗? 佐使大人喝茶。 看来夫人是很讨厌我了? 我并不讨厌你,我只是不喜欢这里,所以对人的口气难免有点过分,如有失礼之处,请多多包涵。 其实夫人得罪我们任何人都无所谓,但是您今天在少主面前的一番话,实在是刺激他了,恐怕少主会接受不了。 你是想提醒我小心,是吗? 夫人果然聪慧过人,那我就先走了。 怎么不多坐会? 我怕待会少主对我不客气。嘿嘿。 看你在他面前嬉皮笑脸,原来还是挺怕他的嘛。 见笑了,我先告辞。 燕儿,送佐使大人。 是,佐使大人请。 吱。 燕儿,走了吗? 你干什么呢?噢,是迷上我们的佐使大人了吧,啊?呵呵? 小姐,您别乱说,哪有,哪有? 那你脸红什么? 小姐! 还不从实招来! 他是长的挺帅的, 然后呢? 小姐!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 你说他来到底是为什么? 我觉得他是真的来提醒您的。 是吗?可我却分明感觉到他嘲笑的意味,他似乎在等待好戏的上演。 小姐,您感到什么啊? 没什么,铺床,我要睡觉了。 是。 砰砰砰 又是谁啊? 参见夫人。 有什么事吗? 少主请您去一趟。 现在吗?可是天已经黑了,不能明天吗? 夫人,您就别为难属下了。 好了,我这就去,燕儿,我们走。 夫人,燕儿姑娘不能去。 为什么? 少主只想见您,您就别为难属下了。 好吧,你带路。 我被带进了一间奇怪的屋子,四周的光线都很弱,似乎是为了刻意营造一种肃杀的气氛,但令人不解的是,这分明是一间卧房,为什么会这样的冰冷?屋里的陈设相当简单,除了一张床以外,就是靠窗的一张书桌,桌上堆着几本书,我走近一看,是几本类似与武林秘籍的书,还有就是几本帐本,在书桌与床之间隔着一个架子,架子摆设着几个花瓶,我猜想是古物,还有一些装饰的物件。整个房间很大,却又是很空旷,只是不同于白天的庄严,这里是旷野的寂寞和萧条。 看够了没? 你是?我不由的打哆嗦。 白天的你不是很嚣张吗? 你是岛主? 没错,算你还记得我的长相。 此言差已,我是记得你的声音,而非长相。 我还从来不知道有人是因为我的声音而记得我。 我也不想啊,可是我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啊。 原来如此,你见了我两次,却不知我长什么样? 喂,你干吗笑? 你怎么知道我在笑? 你虽然没发出声音,我可以感觉到你的脸在抽动。 你既然这么敏感,怎么还不知道我的长相呢? 我也不想的,白天光线那么刺眼,我根本没法看,现在光线又那么暗,我就更没法看了,还不都是你,好端端的,干吗把房间搞成这样,你晚上睡觉不觉得不舒服吗? 你还真能说,从我的长相到我的房间,你是不是打算命令我啊?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好心劝你,把房间的布置改改,你还怪我? 你! 突然有一张脸凑到我面前,虽然吓了我一跳,但是那是怎样一张英俊的脸啊。 你干吗,想吓死我啊?我迅速后退。 你知不知道,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对我说话。 我才不信呢,那个叫严非的,不就敢对你嬉皮笑脸的。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让他死。 我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说到做到的,也许我真的不该对他如此嚣张,而且我也不应该啊,我不该会是和别人争风相对的,如今我这是怎么了? 怎么,还不信? 不,我信。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一再容忍吗? 不知道。 因为你很特别。 气氛怎么一下子变的暧昧了呢? 我不特别,呵呵。如果没事,我先走了。 等等,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你现在是我的妻子,理应和我一起睡。 啊?我真笨,干吗没事还问有事。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他在步步逼近,我只能一再后退,直到无路可退。 云儿,我叫方雅云。 云儿?记住我的名字是龙渊。 记住了。我无法拒绝他的一再逼近,我的心跳的奇快,他的眼睛像是会放电一样,让我激动不已。 今天就到这儿,你可以回去了。 啊?哦? 呵呵。他笑起来好英俊,我敢打赌他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男人了。 我准备离开,就在我到门槛的时候, 云儿? 啊? 有件事让你做。 什么事? 我限你三天内把我的房间重新布置好。 啊??? 有问题吗? 没问题!哈哈哈 我可以打赌那个男人此刻一定在笑,因为连我自己都无法忍受自己的愚蠢,我居然是跑出来的,就像个傻瓜,难道说就因为他的英俊潇洒,难道我和燕儿一样愚蠢,难道短短的两次见面我就沉沦了?天那,这个玩笑未免也夸张的有点过吧! 不管心里有什么疑问和不解,我还是乖乖奉命布置他的房间,居闻他已经住了十几年了,怎么会突然想变就变了,还要我布置?算了,我也懒得管了,既然让我来,那我就不客气了。他喜欢阴暗寂寞的荒凉感,我却要把它变成光亮舒心,充满温馨的味道。 我给房间又多开了两个窗子,实在是房间太大,原来的一个窗子根本不能照亮,而且将原来暗灰色的窗帘改成了雪白色,丝制的窗帘在风的吹拂下变的尤其温柔和美妙。 另外,我把房间用镂空的橱柜分隔成三块,里间是卧室,我把帐子改成了微蓝的纱帐,床上的被褥全部换成了暖色调,床头的柜子上还摆上了新鲜的花。让我尤其满意的是,新开的窗子正对床头,窗外是刚开的满树犁花。 外面靠里的一间是书房,我把凌乱的书桌归类,最近的东西留在桌上,并且堆放整齐,分门别类的放好。年代久远的东西收在书橱里,并且按照书的类型分类标号,以防我的整理让原主人找不到东西。另外我还增加了一张书桌,用来专放笔墨纸砚。我还从园子里移种了一棵小的雪松,放在墙角刚好合适。 靠门的那间是小厅,偶尔有人来可以请他坐下喝茶。主要放的是一张圆桌,桌上放了一套茶具和一盆花,墙角放了一个几案,临时有什么东西可以暂摆在上面。 幸亏阎王岛的丫头和下人够多,要不然我一个人就算再给我三天也布置不完。忙完了以后,我还得亲自去请岛主过目,满意的话一切好说,不满意我可是死定了。 砰砰砰 请进。 见过岛主。 是你?有什么事吗? 您的房间已经布置好了,您是否要过目? 当然要,不过我现在没空,晚上的时候再说。 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 我回去以后先是大吃了一顿,这两天还真的累死我了,饭都没好好吃上一顿。 燕儿,你说,他会喜欢吗? 哪个他啊? 就是那个混蛋岛主。 您是说您布置的房间啊,我觉得很棒啊,看上去很亮很舒服。 我觉得也是,不过我就怕他不喜欢,唉 小姐,您今天很奇怪喔? 奇怪什么啊?你别乱猜。 小姐,您怎么知道我在乱猜啊? 死丫头,你不想活了,还胡说八道! 死丫头不敢,哈哈。 你是越来越不象话了。好了,帮我去准备水,我要洗澡,这三天我身上是够脏的了。 是,小姐。 我把自己泡在水里,燕儿还是坚持要帮我洗,可是我不习惯,于是就让她帮我去厨房做糕点了。我并不着急洗澡,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我的心就是无法平静。在这个岛上我也见过不下百个男人了,可惟独见到龙渊我的心就会不受控制的狂跳,害怕见他却又忍不住想见他。想到自己已经是他的妻子,内心就有说不出的满足,可是看到他对我不冷不热的态度,心里又觉得忐忑不安。这个男人太优秀了,我真的觉得自卑,如果这一切不是一场梦,那么就是上天的一个错误,才会导致了这个意外。 其实经过那么长的日子,我也曾经仔细找孔秦聊过,原来这个婚姻是瞒着龙渊进行的,所以当初见到我的时候,他才会那么气恼。至于会找到我,是因为他们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忽然想到十多年前的那件事,就派人上门提亲了。 那么这真的只是一个意外,而现在的我却陷入这个意外不能自拔。我到底该不该告诉他我的心意,还是永远不说? 吱。 是燕儿吗,这么快就做好了吗? 燕儿,怎么不说话?难道我听错了? 我一转头,看到的竟然是他! 你!怎么会是你? 他只是定定的看着我,你干吗一直看着我? 我感觉他的眼里有一种我不能理解的光辉,很炽热,烧的我的脸颊发烫。我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却同时意识到我没穿衣服! 你出去!我努力把自己往水里藏。 他还是站在原地不动,你出去啊!我感觉我快哭了,求求你出去。 他是动了,可是却不是往后,却是往前走,他的目光让我害怕,我就算再笨,也知道他的目光代表的是欲望,我该怎么办? 我看着他一步一步的逼近,我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发抖,龙渊,你别再过来了,我求求你,快点出去啊! 结果他还是过来了,他伸出手抚摩我的脸颊,然后是我的脖颈,我知道此刻我的脸一定快烧起来了,而我的心也快跳出来了,我该怎么办? 不要,求求你,不要我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不要 我感觉他的手猛然的收回,然后当我再抬头的时候,他已消失。 我到底怎么了,刚才的我是情愿被他占有的,难道说我真的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他了? 小姐,你怎么了,门怎么是开着的? 小姐,小姐,你说话呀? 我,我没事。 那天晚上我没有去找龙渊,再见到他已是几天以后的事了。我害怕见他,更是羞于见他,一想到那天浑身赤裸的在他面前,他的手在我的脖颈出游走,我的脸红的就像柿子,要是见到他,还不知是怎样的失态呢。 砰砰砰 小姐,是右佐使大人来了。 参见夫人。 是孔秦啊,请坐,燕儿,倒茶。 是,小姐。 你怎么来了? 这 燕儿,你先去厨房帮我炖锅粥,今天我不想吃饭。 是,小姐。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夫人,在下很担心少主。 啊?他怎么了?出事了吗?还是病了? 夫人不必担心,只是少主的心情不太好。在下斗胆问夫人一句,夫人对我家少主是否有情? 我?我想是的。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 龙渊他到底怎么了? 少主自从三天前,心情一直不好,他还 三天前?不就是他还怎么样? 您还是自己去他房间看吧。说完,他还长叹了一声。我很紧张,真担心他出什么事,此时此刻,我不再怀疑,我真的爱上他了。 我急忙跑到他的卧房,当到门口的时候,发现门是开着的,我刚想进去,却听见, 滚 少主,不要嘛,人家要陪少主,人家 滚,我叫你滚,听到没有。! 我走了进去,看到一个赤裸的女人躺在地上,看样子是妓女,而他躺在床上,却是穿着衣服的,我该认为他们是已经?还是没有?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慌张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好,就跑了出去。 我 在我回过神之前,我已经躺在床上,在他的身下, 我要你!他说的斩钉截铁。 我 我要你!你可以说不,只要你说不,我就放开你。 我看到他因为欲望而难受的面容,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为什么不碰刚才那个女人? 我想,可是我没办法,我现在只想要你! 我想这是我人生最大胆的一次,因为我竟然主动吻他,接下来帐子里是一片缠绵。 我睡朦朦胧胧,感觉有人在亲吻我的额头,鼻子,嘴唇,然后是耳朵,我感到很痒,然后就想制止,却发现被温的更炽热了,我睁开眼睛,看到是他,脸迅速红了。 你醒了? 睡够了吗? 天亮了? 没有,是刚黑。 那你叫醒我干吗? 因为我想继续。 继续什么? 你说呢,云儿? 结果当然是我隔天睡了一天,现在我这个夫人算是名副其实了。想到我和他,我的心里充满了喜悦和满足。 小姐,你不饿吗? 燕儿,你怎么在这里? 是少主让我过来的。 是吗?他想的还真周到。我不由的笑了。 小姐,我现在才发现少主好英俊啊。 你这小妮子,还真是见一个爱一个。 小姐,你幸福吗? 燕儿,你觉得他喜欢我吗? 小姐,难道少主没对你说,他喜欢你吗? 没有,我想他会说的。对了,燕儿,我很饿,你帮我准备点吃的。 是,小姐,燕儿这就去。 我不知道是不是燕儿的话道中了我的心事,我的心情再也不如刚才那般雀跃了,他没有说过爱我,甚至连喜欢也没有,除了那句要我,他什么都没说过,我承认我很在乎这句话,他会说吗? 你起来了? 是他!我调整了心情,不再去想这些事,也许有一天他会说的。 恩,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早,都可以吃晚饭了。 你别笑了,我就是懒,不行吗? 行,我的懒云儿,不过你帮我布置房间的时候,怎么一点也不懒啊? 那是迫于你的淫威,我才不得不如此。 淫威?那昨晚我是迫于谁的淫威啊? 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脸孔,哼,不理你了。 他却一把把我抱在他怀里,结果当然是一餐晚饭都是坐在他腿上吃的。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的特别的快,转眼离开家也有半年了,还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我想爹娘一定以为我过的不好,我都忘了给他们捎封信。 今天天气特别好,我独自在园里赏花,渊总是很忙,不过他的工作并非如父亲所说的见不得人,其实他们明里是做生意的,药材,木材,皮货以及丝制品也有涉及。暗地里他们做的是护镖,帮着重要人物押送重要物品。 秋天快过去了,冬天就要来了,满园的花草也将枯萎,我总觉得这一切会如我的未来一样,走向衰败,我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天气让我的心情愈渐低落,还是因为渊始终都没有对我说过他的心。有时候我会有意无意的暗示他,但是我不清楚他是刻意装傻还是真的不懂? 小姐,写给家里的信有回了。 是吗?拿来我看。 家里出事了,娘的老毛病又犯了,大夫说是因为日渐操劳,心里又放不开,怕是撑不过今年冬天。 燕儿,我娘病了,病的很重。 夫人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你怎么知道? 夫人的这个病已经很多年了,找了很多大夫也没见有用。 我想回去看她。 好,小姐,我这就回房收拾。 等等,如果他不答应也没用。 那现在该怎么办? 你先去收拾吧,我一会问他同不同意? 是,燕儿这就去。 这一走还能回来吗?心里总有个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此行会是有去无回。 想什么想这么入神啊? 渊,忙完了吗? 是啊,最近江南的盗匪太猖獗了,上次抢了我们的皮货,这次居然来抢我们的丝绸,结果被严非大伤元气。 是吗? 你似乎心情不好? 云儿,告诉我,你最想要什么? 渊,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我会为你实现它。 你永远也不可能实现它。 为什么? 因为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一天,和最心爱的人住在隐秘的山林,然后在家的周围种满兰花。 兰花? 是的,渊,我最喜欢兰花了。 那好,我这就命人让这里种满兰花,好不好? 恩恩,不要。 这又是为什么? 兰花喜欢安静,这里太喧嚣了,如果这里种满兰花,花也会不高兴的。 是吗? 渊,你想让我高兴吗? 是啊。 我想回家。 为什么? 因为我娘病重,恐怕活不过今年冬天,我想回去见她最后一面。 这? 渊,你答应我,好不好? 不是我不答应,实在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我最近都很忙,没法陪你去。 没关系,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派人保护我,好不好吗? 好吧,不过你要答应我,早去早回。 恩。我回给他一个甜甜的笑容。 你真美。 呵呵。 三天以后,我已经踏上了回家的路,想起半年前我的到来,一切恍如一场梦。唯一不同的是,昨天我是带着不安来到这里,而今我是带着幸福而去。想起昨夜, 云儿,在你走之前送你个东西。 什么好东西啊? 你看。 是块玉。果然是块好玉,通体透亮,雕工细腻,上面好象还有一行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喜欢吗? 恩,好漂亮的玉。 这块可不是普通的玉,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是传给未来儿媳的。 我的脸一下子红透了,那上面的字也是她刻的吗? 小傻瓜,当然是我刻的。 我用力紧紧的握住这块代表我生命的玉,虽然他没有说出爱我这样的话,可这块玉佩代表了一切,我的心真的是满满的了。 什么人? 啊 燕儿,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你坐在里面别出来,我们遇到强盗了。 识相的话赶快把人给我留下! 休想,你们活的不耐烦了,居然敢动阎王岛的女主人? 就是知道是龙渊的老婆我们才要劫,是别人老子还没兴趣呢! 就凭你们?兄弟们上,保护好夫人。 是。 我辨不清外面的一切,只是听到刀枪的撞击声,和人的惨叫声。我无法估计这场杀戮持续了多久,直到有人挑开我的轿帘,还不出来,夫人? 燕儿,你没事吧? 夫人我没事。 死到临头了,还有空担心你的丫头?哼,带走! 我和燕儿被押到了山寨,我见到的所谓的山寨大王,他长的虎背雄腰,这倒是没让我惊讶,真正令我意外的是,站在寨主旁边的那个人居然是他李建!他想做什么? 你就是龙渊的女人? 不回答我,哼,虽然长的不怎么样,脾气倒挺硬的嘛!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没什么,龙渊杀了我那么多兄弟,这比帐我要跟他算一算。 所以你抓我来就是想逼他就范。 很聪明,怪不得他那么喜欢你,就连我也快被你迷住了。 你无耻! 来人,把这对主仆押下去,严加看守。 是。走。 我们被关进了一间小屋,阴森可怕,甚至还能听到老鼠的叫声。 小姐,我好怕。 没事的,渊会来救我们的。 渊?好亲密啊。 是你! 原来你还记得我。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那要问你啊? 你到底什么意思? 还记不记得当初你狠心把我赶出方家,害的我四处流浪,那时我就发誓,有一天我一定会找你报仇的,我也让你尝尝被人耻笑,忍冻挨饿的日子。 你根本就是莫名其妙,当初你走的时候,我爹不是已经给了你几百两银子了吗? 几百两,你以为应付要饭的? 你! 表少爷,你说话要凭良心的,方府对你可是厚爱有加,你非但不报答,你还恩将仇报,你是要遭报应的! 你一个丫头,也敢在这里教训我?啪 燕儿,你没事吧? 小姐,我没事的。 李建,你别太过分了。 我过分?哈哈,你以为这里是哪,方家?阎王岛? 你到底想怎么样? 问的好,我是要告诉你,你加诸在我身上的,我会加倍还你。哈哈哈 我清醒的认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疯了,一个已经被仇恨蒙蔽的人是不会再明白是非对错的,他的眼神和他被关在方家柴房的时候,一样的可怕。曾经我就是因为他的眼神,才不愿意留他下来,我怕,我以为只要他离开了,那样的眼神就会远离我,看来我从一开始就错了,也许我根本就没有这个权力这样对他,这大概就叫做报应吧。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被关在这里多久了,黑黑的屋子让我无法分辨白天和黑夜,这里真的很冷,而我也好饿好饿,我分明感到死神的来临,如同这黑暗一般正在吞噬着我。 砰! 看来你在龙渊的心里还是很重要的嘛? 你说什么? 怎么,饿的不行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 你放心,你很快就知道了。 你要对小姐做什么?! 燕儿,你还挺忠心的,我就成全你! 不,不要! 我看到一把锋利的刀刺入了燕儿的体内,红色的鲜血一直往外留,止也止不住,我的手直直的发抖,燕儿,燕儿,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 小姐,燕儿燕儿怕是不行了,小姐,您要保重啊 燕儿,燕儿,不要啊,不要,你醒醒啊,醒醒 你为什么要杀她,你要对付的是我,为什么要杀她? 你放心,下一个就是你! 云儿,云儿,你在哪里? 是渊!是渊! 你还是罢手吧,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所以我会让你陪葬! 他忽然拿起到,抓起我的手,把刀放入我的手中,然后一刀刺进他自己的胸膛,你! 云儿,你为什么要杀我,你明知道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爱你。我们曾经是亲梅竹马,两小无猜,还记不记得我们一起在方家后院里说的话吗?你说过,你爱我,会是一生一世,为什么,现在你要嫁给别人?为什么?我是那么爱你,你竟然不惜杀了我,为什么?云儿,我爱你啊!啊 我的手在剧烈的颤抖,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抬头看见了渊,渊,你来了,我知道你会来的,渊我尽自己全部的力量跑过去,他却一把把我推开,渊? 我听到你遇难了,不惜一切,日夜兼程赶来,你却让我看到了这样一幕,你说,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啊!? 我他眼中的愤怒和憎恨,我看的一清二楚,我该怎么告诉他? 你说啊,他到底是不是和你亲梅竹马,说! 是,是的。 为什么你要骗我? 我没有啊。 你竟然杀了他,你这个毒妇! 渊,我没有,是他自己,不是我,不是我,呜呜 渊不是你配叫的,你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我拼命的呼喊,想要解释,想要说话,可是我却发不出声来,然后我感到一股力量把我卷了进去,然后我就失去意识了。 燕儿浑身带血的求我:小姐,救我,救我 李建血肉模糊的抓着我:云儿,都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我要你死,我要你生不如死,哈哈哈哈 我好害怕,拼命的想跑,却看见龙渊在前面:渊,等等我,你不要走啊,等我,等我,等我 云儿,你醒醒啊?云儿,云儿。 我努力睁开眼,原来是爹,云儿,你做噩梦了。 爹,你怎么在这儿? 我当然在这儿。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家啊,你不是说要回来看你娘吗? 是啊,娘怎么样了? 唉,病的很重。 爹,我这就去看她。燕儿,扶我起来。 云儿,你也病着呢,大夫说你不能乱动。 燕儿呢,爹,燕儿呢? 她,唉,她死了。 不,不会的,这只是一场噩梦,不是真的。 云儿,燕儿已经死了,这是事实。 我不相信,爹,你骗我是不是? 孩子,人死不能复生,你就接受事实吧。 燕儿爹,那渊呢?渊呢? 哪个渊啊? 就是龙渊啊,他在哪了,他在哪? 他已经走了。 为什么?他有没有说什么? 他问了你和你表哥之间的事。 您都说了? 是啊。 你说什么了? 我实话实说。 那那他有没有说什么别的? 他说,既然你爱的是你表哥,他就成全你,放掉你。 是吗? 云儿,云儿 我又再度陷入黑暗中,继续我的噩梦,等我再醒过来,已经是几天以后的事了。 娘真的病的很重,我不想让娘再为我操心,于是努力掩饰自己的情绪,甚至学着遗忘,也许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也许明天我就会从梦里醒来。我就用这样的方式麻痹着自己,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越来越多的人在离我而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爹,娘的病真的没办法了吗? 大夫说是,这都是老毛病了,拖了这么多年已经是不容易的事了。 云儿,你娘一生最在乎的就是你了,在他最后的日子里,你尽量的陪着她,让她高兴,啊? 爹,我知道。我这就去看娘,这时候也该吃药了。 好,你去吧。 娘,您该吃药了,要乘热喝,来,我喂您。 放那儿吧。 娘,不行,这药您一定要喝。 云儿,娘知道你心疼娘,不过,娘也清楚,吃再多的药也没用了。 娘,您别这么说,一定有用的。 云儿,陪娘说会话,这药待会再喝,啊? 恩,我陪您说话。 别哭啊,娘最喜欢看云儿笑了,以前啊,你总是喜欢哭,娘就总是想尽办法逗你笑。你知道吗,你的笑容总是让娘觉得很幸福。 娘,云儿以后在娘面前会一直笑的。 好云儿,你现在把眼泪擦了吧。 是,云儿不哭了。 云儿,娘知道你不开心,所以娘很不放心。我怕我这一走,就没人逗你开心了。 娘,您别这么说,您不会有事的,您会好起来的。 傻孩子,娘难道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体,好不了了。 不会的,不会的 云儿,答应娘,以后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人生总是不能尽如人意的,有时候要学会放手,要学会遗忘,这样才能让自己快乐,知道吗? 知道,知道。 知道就好,能让娘再看你笑一次吗? 恩我努力让自己微笑,可我知道这个笑容比哭还难看。 好了,娘累了,你先出去吧。 恩,云儿晚一点再来看您。 恩 我如果知道这是我和娘之间的最后一面,也许当时我就不会离开,可惜时光不能倒流,娘还是走了,带着她对我的所有不放心,带着她对我的所有的爱,她就这样走了。爹说,娘走的时候很平静,甚至这一切算是对她的解脱,她太累了。我无法清楚的了解父亲的意思,他没有为母亲流泪,可是我却清楚的感觉到父亲的心已经死了,随着母亲的离去,一起的死掉了。 家里的丧事办的很大,父亲像是侵尽他所有一切似的,为母亲准备了一个最为隆重的葬礼,我不知道这样的隆重为的是什么?我只知道,她走了,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了。我知道我会越来越孤独,关爱我的人在一一离去,我留不住燕儿,留不住娘,也留不住渊。娘说,人生应该学会遗忘,只是这一切的一切又如何去遗忘? 时间在一天天的枯萎,人也一样,父亲不再说话了,而我也选择了沉默,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也许未来将在这样的沉默中一天天的老去,而我还在等待奇迹,等待那个也许会出现的人,玉佩一直在我身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还像是发生在昨天般,清晰的出现在我的梦里,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我可以坚持等他一辈子吗?我怕,我的意志正在一天天的瓦解,也许明天,也许后天我就会放弃,渊,你会让我彻底绝望吗? 不,只要玉还在,我就相信你会回来的。 小姐,老爷请你去前厅,有客到。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你先去吧。 是。 我很意外,原以为这样的生活里不会再有访客,会是谁呢?会是他吗? 我很激动,长久以来我已经忘记我还会激动,除了他,这个世界不会再有什么事会让我激动了。 我快步走到前厅,不是他,是严非。 爹,佐使大人好。 方小姐好。一句方小姐把我打回原形。 云儿,你和客人聊,爹先走了。 是,爹。 好久不见了。 是啊,这一别也有一段时间了。佐使大人找我有事吗? 对于方小姐府上发生的事,我表示同情, 有事就直说吧。 这少主让我来娶回玉佩,现在您不是我们的夫人了,按规矩这玉佩是不该留在您这儿的。 是吗?终于,他打碎了我最后的希望,也许我不该失望,一切不是在我的意料之中吗? 方小姐,我只是执行命令,希望您不要让我为难。 我不会让你为难的,玉佩在这里,给你。 谢谢您的了解,我先走了。 等一等,我想见见他,可以帮我这个忙吧? 这?就怕少主不想见您。 你只要对他说,三天后城外的十里亭见,我会等他。你就说,凡事总要有个头,有个尾,如果一切都结束了,我想听他亲自对我说。 好吧,我尽力。 谢谢。 我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面改变不了任何事,只是我想在最后见他一次。 然后我去见了父亲,我把一切都告诉他,我告诉他,我不是他的女儿,我也不是失忆,一切只是权宜之计,请求他的原谅。 父亲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是吗?无所谓了,这样也好,也好。 我不明白他的好是什么意思,只是他空洞的双眼让我害怕,也许父亲的心早已死去,所以一切已经不重要了,其实对我也一样。 三天后,我一清早就起床,然后精心的打扮自己,接着就一个人出门了。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相伴,燕儿死了,没有人会再陪着我了,今天的一切注定要我一个人去承担。 我一直等,从日出等到黄昏,他没有来,也许他不会来了。黄昏的时候,天下起了雨,好大好大,就像是天快塌下来一样,我没有带纸,只能咬破自己的手指,写下了以下的话: 你知道吗?我爱你,我也一直在期待有一天你会对我说出同样的话,可是我知道我再也等不到了。我只想告诉你,我没有背叛你,也从来没有爱过别人。我一直在等你,可是我等不下去了。今天,你没有来,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看到这些话,我只想说,从此以后我们永不再见,生生世世,让我们彼此遗忘。永别了。 然后我走了,带着最后的绝望,我离开了十里亭。 雨越下越大,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去的,我只是一言不发,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接着我用刀滑破了手腕,看到鲜红的血从血管里迅速的冒出来,就像燕儿那天一样,我没有恐惧,也不悲伤,这样一切都结束了,我很满足。 我记得,在我最后失去意识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很美很美 在梦里,有一个男人紧紧的抓着我的手,对我说,云儿,你是我的新娘,这一生唯一的新娘,不,是生生世世唯一的新娘。相信我,我会尽我的一切让你幸福。我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话语是那么的美妙,让我的心无比雀跃,他的手是那么温暖,让我觉得特别安心,好象那一刻我看到了永恒,我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告诉他,我真的好喜欢你,我会用我的生命来爱你,永生永世的生命,让我们彼此幸福。我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但我可以感觉到他的真诚和温柔,还有那红红的喜房,好美好柔 梦醒 我缓缓的睁开迷蒙的双眼,泪水不停的涌出,此刻我真正明白了,手中的玉已非昨日那块象征着幸福的美玉了,当泪流尽的那一刻,一切只是一场残破的梦。龙追就是龙渊,一个隔了上百年的男人,为什么我还是那么的爱他?而他爱的是现在的我,还是记忆里那个被抛弃的方雅云?我还能微笑的告诉他,我爱你吗?这所有的一切我究竟该怎么办? 梦里的梦里,那个红色的梦只是一个美丽的幻想,我的心好痛,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曾经他憎恨我,现在他却要?他要什么呢?我无法忽略他去美国前的那种犹豫,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要的是什么? 我是在这里等他回来,还是再一次的离开? 可惜我来不及思索留下还是离开,他已经回来。 那天,我独自一人在街上闲逛,想起古店老板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我想他定是知道些什么,或者是全部知道,否则他不会对我说那么多的话。我很感谢他,也许像他说的那样,我就可以得到幸福,不必像现在这样非得把什么事都弄的明明白白的,可是,我做不到啊。 我带着满心的困惑回到家,却惊奇的发现他就站在门口,手上捧着一束兰花。 你回来了。我淡淡一笑,没有意外,没有惊喜。 送给你。他满脸的笑容。 谢谢。 喜欢吗?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兰花? 因为你曾经告诉过我。 是吗?什么时候,为什么我不记得了呢? 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 是的,你还是不记得? 什么,不记得什么? 不记得我,和以前的故事。 我不明白。其实我懂了,可我却并不愿意去回忆这个故事。 我一直在找你,找到你以后,我一直在等你回想起过去,可是我无法再等了,所以我想告诉你一个故事。 我可不可以不听? 为什么?他用诧异的眼神望着我。 也许是因为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的伤痛。 是的,有一点痛,不过请你一定要听。 好吧,我们进屋说吧。我知道自己无法回避往事,只是我可以让自己不在他面前流泪吗? 好了,你可以说了。 在我说之前,我想先说一句对不起。 很久很久的以前,在一个岛上住着一个小男孩,有一天,他一直在外的父亲突然被人杀害,于是他第一次离开小岛。在处理好父亲的丧事之后,小男孩就决定回小岛,结果在路上遇到了劫匪抢劫一商人,他出手帮助了他们。那个商人坚持要报答,小男孩拒绝不了,就只好随口说要了他的女儿,其实当时他对商人的女儿没有任何的意思,他只是想赶快回岛上。 这一过就是十年,十年后男孩长成了男人,并且继承了父业,甚至比父亲还要出色。他到了该成家力业的年龄,他的长辈和属下都急着为他物色对象,偏偏他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的属下出于无奈,就私自替他求亲,对象就是十年的那个商人的女儿。当他知道的时候,那个女孩已经被接到岛上了,他实在很气恼,就整整半个月装傻,不去理睬这件事和这个女孩。他的属下一再在他面前提起,直到他不厌烦,终于他决定见见那个大家闺秀。令他意外和惊喜的是,那个女孩很有魄力,居然敢讽刺他的下属,还敢顶撞他。 从那一刻起,他的心里就有了这个女孩。 后来,他硬是为难这个女孩,命令她为自己布置房间。其实他并不是真的想为难他,只是一时的冲动,却没想到女孩把他的房间布置的如此温馨和典雅。他甚至兴奋的冲到女孩的房间,想告诉她,他是多么的喜欢那间房间,可是却撞见女孩在洗澡,那一刹那,他终于清楚的知道,这一辈子他要定了她。 他快乐的和女孩生活了半年,但是他清楚的感觉到,无论他多么的无微不至,女孩的心里总是装着什么烦恼,他的心很难受,他不懂,为什么如此的亲密,女孩还是不愿把心里的话告诉他。直到,有一天,女孩的母亲病危,女孩要回去看她的母亲,他的心里非常的不安,他不想让她走,可是当女孩用那么恳切的目光看着他的时候,他不忍,于是他让她离开了。如果他知道这会是最后的相聚,他一定不会让女孩离开的。 在女孩走之前,他把他的心交给了她。 女孩走了以后,他的心一天比一天不安,直到听到女孩被绑架了,他不顾众人的反对,亲自去救女孩。当他日夜不停的赶到是,却意外的看到女孩杀死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竟是她青梅竹马的表哥。他震惊了,他的心像是被人撕裂了一般疼痛,所以当女孩苦苦哀求他相信她时,他拒绝了,他想抛下女孩独自离开时,女孩昏倒了。他是那么的爱她,所以他仍然义无返顾的把女孩送回家,因为他残存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可是,当女孩的父亲证实一切的时候,他知道,连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悄然远去。 他离开了,他不断的告诉自己忘记女孩,忘记一切,可惜越是想忘记,往事越清晰。他知道,一切都是因为他把心交给了女孩,所以他天真的以为只要把心拿回来,生活又会和过去一样的平和。 他让他的下属替他取回曾经交给女孩的玉佩,他的下属回来告诉他,女孩很伤心,她要求再见他一面,哪怕是最后一面,她只想听他把话说清楚。可是,他没有及时的说服自己,当他忍不住赶去见女孩的时候,一切都太晚了。他只是看到女孩倒在血泊里,雪白的床上躺着的是被鲜血浸染的她,那一刹那,他才明白自己是何其的愚蠢,只是再也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所以从那一刻起,他下定决心,他一定要找到他,不管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不管要等到多少年月。 所以你一直在找寻? 是的。 你找到了吗? 我想是的。 是吗?那么她在哪里? 她她就是你啊。 我? 对! 我知道此刻他正用热切的目光看着我,可是我却不愿意抬头,往事一过已是百年,现在我已经茫然了。 你真的确定自己要找的就是我吗?还是你真正要找的是那个百年前的女人,你真的确定吗? 这有分别吗? 有。 我不明白,明明你就是她,她就是你。 不,你明白的,我是我,一个生活在现今的我,你要找的是她,一个为你而死的人。 回去吧,故事已经结束了,忘记百年前的遗憾,重新生活,也让我重新生活吧。 为什么,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我好累,好累,到今天你却告诉我,让我忘记这一切,那么过去那么多年的生命,你是想让我一并否决吗? 我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也许我根本无法回答一切问题,甚至我搞不清楚,此刻我在做什么,我和他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今天,就说到这儿吧,等我有空再来看你,你也乘着这几日好好的想一想。 我走了。 这几日我的心颇不宁静,我很清楚是时候决定一切了,是走,还是留?我想我还是爱他的,只是这份是延续的爱,是一种始终不能相守的爱,所以它不是真正的爱,也不是我想要的。也许我可以如古店老板所说的,不必刻意的执着,放弃一些事情,就可以成就另一些事情,人生本就不可能十全十美,错过的已经不可挽回,只要眼前的不再错过,生命也许可以从此幸福快乐。可惜我还是做不到,不是痛恨当年他的轻易抛舍,更不是以此作为对他的惩罚。这一切对我除了有点遗憾以外,其他的都已经过去了。所以,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我在离开前去看了芳芳,我有一种预感,她就是当年的燕儿,她就快结婚了,我知道她很幸福,所以我知足了。 芳芳,恭喜你啊,就快嫁为人妇了,以后可不许老这么胡闹。 知道了,管家婆。 你放心吧,我这个管家婆就快走了。 走了?去哪里啊? 我还不知道,不过会是一个遥远的地方。 你不参加我的婚礼了吗? 不了,我真的要走了。 董祁云,你这样做我以后都不理你了。呜呜 别哭了,你一直是我的好姐妹,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是,我会记得你的。 谁要你记得了!你只要记得照顾好你自己,还有记得有空回来看我。 好,我一定会的,帮我一个忙,把这封信和玉佩交给他。 交给谁啊? 龙渊,哦,不,是龙追。 你干吗不亲自交给他? 别问了,就算这是你帮我的最后一个忙。 好,我一定交给他。 谢谢,那我走了。 你什么时候走啊,我去送你。 不用了,燕儿,保重。 啊? 我只是给了她一个很大很大的笑容,再见了,也许以后我们再也见不到面了。我只能在心里向你一再说谢谢,希望上苍可以给你幸福。 就在隔天的早上,我带着几件必须用品,离开了居住了二十年的家。我一直都想一个人到处流浪,如今我终于可以如愿了。 龙渊: 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我想告诉你,我走了,我要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所以请你忘记这一切的一切,让你自己快乐,也让我没有牵挂。 请你记住,过去的悲剧不是你的错误,你也不用耗尽你的心力找寻曾经的她,也许以前她真的为你而心伤,可如今我很幸福。当我看到你为了曾经的一切而自责不已的时候,我很难过。这样对你很不公平,我们谁都不必为了那么久的事虐待自己,让你可以重新开始,也让我可以重新开始。 关于过去,请你务必忘记,因为我也开始模糊了。所有的对错也早已随着时间一起淡化了,那么我们一起把它彻底淡化。 再见了,无论你是曾经的龙渊,还是现今的龙追,都将成为我心里永远的过去,真正的过去。 请你珍重。 云儿 多年以后,我把这些事记成了回忆录,当我把它公诸于世,人们习惯说它是一个虚构的故事。其实对我来说,无所谓了,故事也好,真实也好,因为我自己也开始模糊,也许真的,这一切只是我在午后清晨所做的一个梦而已。 后记:有人说,这只是一个人的故事,故事不该这么悲惨,我想说的是,我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内心深处的一个自己,但是我们永远无法成为那个幻想中的自己,正如无法接受爱情的虚幻一般,我只能接受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