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的勤工俭学的大学生活第五十一节

　　第五十一节为生意的事奔波
　　早饭后，石峰看时间还早，顺手从抽屉里拿出教材，搬过凳子立即看起来。这点间或时间必须利用，书要尽量看在前面，谁知道期末考试复习那个月，自己说不定会为生意，为工作调动的事到处跑。他专心致志边看边用笔勾划，不管此时宿舍里的同学们在怎样大声谈笑。
　　到了九点钟，石峰迅速收了教材，象往常拿出信息本，看看有哪些信息，筹划今天要跑的地方。那一千吨水泥，今天到李华那里问问，对方拍板没有，办汇票没有，昨天对方来了两趟，还抄了水泥厂单位帐号，看来急切得很，这件事要盯紧。廖建那里的两百吨水泥，今天去一趟，听他说对方今天要来人。那几百方木材，今天要去找张清，究竟联系的如何，昨天就去了两趟，这个人真难找。
　　石峰收了信息本，带上香烟，挎上黄布包，便出门上了自行车。到公司楼前他停下车，快步上了楼，在廖建门前敲了几下门，没有动静。这家伙经常不在，给他做生意真是活倒楣。他继续往前走，到电话室前，他拿起电话拔了24914，占线，他只好放下电话到办公室。
　　乐经理，小尹有没有电报回来？他一进办公室便问经理道。
　　没有。乐经理往烟缸里掸掸烟灰，看看石峰说，你去跑跑建筑公司，有一批焊管，我们进成1300，可以1400甩出去，规格是1。5寸。
　　嗯。石峰答应道，沉思了一下说，数量有多少，产地是哪里，在哪里提货？
　　大概可以搞到四、五十吨，是沙钢产的，在沙镇提货。
　　石峰在心里默默念了两遍，记住了，答应了经理，便出了办公室。到楼下他迅速推出自行车上了车，随着自行车的车流，不一会他到了一个工地，在那里他与张清谈了一会。随后他又上了车，到一个劳动服务公司去。在路上，他感觉情绪不怎么好，木料的事看来不能落实，张清说对方已经到堆料地点去看了，说料子不行。焊管，他们倒需要，可听说是沙钢的，立即撇着嘴巴，说沙钢的质量不过关。石峰随着前面的自行车的速度行进着，他眼光冷峻地望着前方。一会儿，到了劳动服务公司门前，他停下车，跨了进去。
　　李华正在电话机前打电话，见石峰进来，向他点点头。一会李华放下电话，对他说：游祥昨下午来过，说要见到提货单他们才付款，他们不懂。
　　昨天中午他来，我已经给他解释了，事情如何嘛？石峰急切地说。
　　黄了，他们不干。李华看了石峰一眼，说，我晓得这笔生意是黄的，你想，哪个公司肯拿出十几万资金来买水泥，这不造成资金积压。游祥这个人，算了，以后再不要跟他谈生意，没事干，不如坐在这里喝喝浓茶。
　　石峰一听心里很是失望，本来该到手的近一千元钱，现在成了泡影。怎么这样就算了，如果是他们不懂买水泥支付款的程序，可以跟他们解释清楚，何况这笔生意有近千元钱的收入，现在一笔生意挣这么多钱可不容易，不行，得找找游祥。
　　游祥在什么单位，我去找找他。石峰果断地说。
　　环宇贸易公司，在长线站，环城公路边上。李华说。
　　石峰立即起身同李华告辞，骑着车上了环城公路。到了长线站，找到环宇贸易公司，游祥没人。他打听到游祥的宿舍找去，仍然不在，他才失望地推着自行车走出来。
　　在公路上，石峰偶然瞥见公路边斜坡上去，有一座新修建的绿色大楼，宽大的楼壁上用红颜料写着《嘉州日报》的报名。原来，本市报社地址搬到这里来了，他突然想自己为工作调动，想通过本报登调动启示的事，现在何不去顺便了解有关情况。
　　石峰推着车，慢慢上了斜坡，停了车，他到了广告科办公室门口。这时，一位中等个子的年青人，关心问他有什么事。
　　我想在你们报上登个工作调动启示，不知可不可以？他说。
　　可以。年青人微笑对他说，不时望着他。
　　依照什么程序，登一则启示收多少费用？
　　程序是你叫你们单位出个介绍，你写个启示内容，拿来收了费我们就登，至于收费墙上有个标准。
　　他们走到价格表前顺眼看去，此项在二百字内是八十元。石峰叫了起来，年青人立即对石峰说：这样嘛，你可以把字数缩减到一百字内，我们可给你减少一半收费。
　　石峰点点头，但他觉得收费还是太贵。在办公室，他问多少时间能见报，便出了办公室。
　　上了路，石峰寻思着此事，如果通过登启示能联系单位，四十元钱算什么，比自己去求人强多了。但不知登启示能否联系单位，如不能呢，四十元不白丢了，不过就是丢也得试试，他心里想。
　　一会儿，石峰来到人多喧哗的大街上，他想到此时就要回宿舍时，他的情绪坏到了极点。今天看来又是一无所获，为什么生意这么难做，怎么办泥？从放假到现在已经两个半月了，自己一笔生意也没有做成。别人问，自己还搪塞说吃了些信息费，自己真是惭愧啊。他此时神情沮丧，心里非常难受，他甚至连踩脚踏板的力都没有了。自己做不成生意究竟是什么原因，难道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不，他在心里否定道，几个月前卖服装难道不是最好的例证。是自己缺少一位生意大师的指点，一个人天天盲目瞎闯，这时他多么想投靠到一位有办法的生意主子那里去啊。他踩着车，眼睛微眯着迷惘地望着前方，这个月已经过了一半时间，搞不好这个月也做不成一笔生意，这多么可怕，这样下去真是太可怕了。现在，什么都要花钱，登调动启事要花钱，找别人给自己跑单位联系，还没有任何表示，他简直想不下去了。在路过公司楼前，他再次上楼去找廖建，见没人，他才返回学校。
　　午饭后，石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不能入睡一会，他感到无比厌烦，可又无可奈何。
　　下午，他还着极大的耐心，又分别去了廖建和游祥处，结果两人都不在。回来后，他想起小尹去上海前给他的一个画板，叫他去商场联系。前几天他起不了心，现在他从床边取下画板，认真看了看使用说明，然后把它夹在自行车上，上了街。
　　一个小时以后，他便回来了。他跑了两个大商场，一个商场的经理还好，经他一吹，说本市市场上没有此商品，一定好销，他们愿意要500个，可价格在他想象的以下，已经没什么利润。另一家的经理则说，这商品他们卖过，现在过时了。石峰问他们卖时的价格，对方竟说是二、三元钱（此商品在上海的零售价为十元），气得他二话没说，便出了那家商场的办公室。
　　回到学校，石峰再不想做生意的事，剩下的时间，他使拿着书到楼上教室，认真地看了一个多小时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