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大传奇

　　题记
　　这是一个自称老子天下第一，世界上最牛的中国名医，又是一个非常虚幻非常卑微的小人物；这是一个地地道道自学成才，攻克癌症的草根英雄，又是一个善于玩空手道，不讲诚信，爱打横耙，在官、商挤兑、女儿复仇的重重打击下，一步步走到毁灭的边缘，又被他早年抛弃的恋人挽救的江湖游医；这是一个只有点状思维，在每一点上无比精明的商业奇才，但又不具有中华文化整体观，在全局问题上非常糊涂，非常愚昧的小市民。为了叙述的方便，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真实再现他无比张扬、复杂多变的个性和美丑互现的千面人形象，笔者也来个甄士隐，借用主人公自己的假语村言，加上笔者必要的旁白予以补注，或许，你能从中窥见主人公的宿命和我们这个时代的一帧帧剪影！
　　一、牛老大自述
　　牛年是我的本命年。不要看我牛老大的属相丑，流年不利，但是，我是上了书的，十二生肖中就有我的排位。股市也有熊市，牛市，諌（dong）起人们去与狼共舞，或者一夜暴富，或者跳楼自杀！我牛老大决不去炒股，但也有自己的事业追求和搏杀。牛的勤劳、勇敢自不待说，牛的坚定、坚韧，自然是举世无双。你看，耕田，耙地，拉车，驼东西，哪一样少得了牛的劳动和创造？就是餐桌上的牛肉干、牛肉面，牛心，牛肺，牛踢花，哪一样离得开牛的牺牲与奉献？但黄牛、水牛，牦牛，还有铁牛，牛牛不同。我也有牛的性格和脾气，很现实，也很务实，但又不满足现状，敢于想象和创新，一个劲儿往前奔，从不回头，是天然的业界领袖，坐头一把交椅的人！我只给你说一句，我牛老大的牛，指的是世界上最有能耐，最有水平，最光彩照人，无与伦比的个性和德行。
　　当然啰，无论是人还是牛，有优点就有缺点，按佛教的说法，优点就是缺点，缺点也是优点，空即是色，色就是空，有时也不免有些骄傲、自私、固执和保守。不过，退一万步说，我也算得上一个世界上最牛的人：说起话来仅管声音有些沙哑，但牛气冲天；做起事来仅管是瞎子摸象，但牛劲十足；对人处事仅管牛头牛脑，爱玩空手道，爱吹牛皮，爱打小算盘什么的，但也多少懂得一些做人的道理，特别是还有一身牛脾气，你要是哪天一不小心，不听我招呼，把我惹急了，莫怪我牛老大不讲交情，吼你一牛嗓子，造你两牛角，踢你几牛蹄子，啊哟哟，你娃死得早，该遭！
　　说实话，这些都是小儿科。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牛？你知道我到底是谁吗？
　　二、你知道我是谁？
　　你知道我是谁？我给你说一句实话。这不是什么迷信：农历五月初五端阳节是药王菩萨的生日。我也是五月初五出生。因此，我就是药王菩萨转世，我就是当代的药王；酒肉穿肠过，喜怒无常生，悠哉游哉人间走，我又是当今的活济公！你要拍电视剧，就从济公拍起，一直拍到我现在，98集，一集也不要落下。特别是，我还是当代中国名医，研究员，治癌药物济公酒的发明人！不是说的话，我这科研项目，已经列入国家重点科研项目向全国推广，由国家发改委拨专款来实施我的战略计划。还有，我的济公酒就是评十个诺贝尔奖也绰绰有余。我的科研论文还在北京得金奖，得银奖，震动了整个世界医学界！因此，像我这样的医药天才、商业奇才，中国几百年才出一个，世界几千年才出一个，一点也不夸张。应该说，这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光荣，也是世界人民的幸福！
　　不过，我要先给你打个招呼，千万不要说我能够得诺贝尔奖。这个里面的斗争复杂得很，可能你还没有登上诺贝尔领奖台，那些医药界同行、国际间谍就把你整死了。一定要低调一点，悄悄地干。是你的，跑不脱；不是你的，想也莫去想。俗话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看你有没有那个命。还有，你也千万不要说我那些科研论文是别人帮我写的。你想，我一个小学四年级学生，能写出什么科研论文来啊？真要我自己来写，不说写不出来，就是倒吊三天三夜，也吊不出半点墨水来。不过，现在的假论文、假文凭多得是。你想，他们能搞，我为什么就不能搞？人，要合潮流。识时务者为俊杰。再说，这怪谁？怪我自己不努力吗？只能怪那个困难时期，我没有把书读出来。自己没有写论文的本事，我就不能找别人当枪手帮我写吗？当然，人家要给枪手一笔不小的劳务费。我呢，分文不给。就凭我这赶上和超过世界先进水平的科研项目，对人类健康有益，那些笔杆子就会慕名而来，主动帮我写。当然，我还是有自知之明。填表时，我不是不想填高些，填个教授、院士什么的，就怕人家不相信，我只填了一个大专文凭、研究员。可我这个大专文凭、研究员，比什么大学教授、专家、学者，博士、博士前、博士后还管用呢！他们哪有我牛老大这样的发明和地位呢？
　　三、神奇的八字秘诀
　　你知道，我舅舅是国民党的高级军医，我舅母是华夏大药房的老板，我师傅是峨眉山的老道。我不但出生在五月初五，是药王菩萨转世，而且从小就受到中医药的熏陶、磨、历练，能不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来么？
　　母亲告诉我：还在我一岁的时候，父亲病殃殃的，整天昏睡在床上，人事不醒。母亲抱着我在甘泉口摆个小摊摊，卖点针线、糖果、杂货什么的，勉强维持生活。一天，一个头上挽个鬏鬏，鹤发童颜，身穿道袍，肩头一边挂着一个葫芦的峨嵋山老道找上门来，对母亲说：你男人的病我包给你治好。但是，有一个条件：你必须把这孩子拜起给我做干儿子。他见我很聪明，悟性高，将来必有大用，一定要收我为徒。母亲听了，巴心不得，非常爽快地答应了，抱起我就给这个老道作了三个揖。那时，高人招收徒的办法，不是学生去找老师，而是老师去选学生。于是，我还在母亲怀怀头就成了道家的嫡传弟子！
　　母亲把老道引进家里，老道要了一碗清水，就用钢针刮他舌头，一滴一滴的鲜血直往下流，一滴一滴地滴在碗里，把一碗水都染红了。然后，他点上三炷香，左手端起血水，右手在空中比比划划，口中念念有词，啊呸！一声，化成一碗神水，又在他左右两个葫芦里各取几粒药丸，让父亲和神水一便吃下。果然，不几天，父亲的病就好了。在我两周岁时，干爹又来了，送了我一件小棉袄，里面写了八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师傅没有讲。他的意思是：你悟得到就悟，悟不到就算了。我长大以后，在云、贵、川、渝深山老林采药15年，又在我舅舅身边学医两年半，才悟出了八字秘诀中的道道。这就是治包块（癌）的祖传秘方，我又利用江都医科大学的科技力量和现代医疗技术研制出一流治癌药物济公酒的来历。但是，要把秘方转化成生产力，转化为人们的健康，还有很很多多曲折和磨难呢！
　　四、站在新的起点上
　　1978年返城之后，我便在江都市一些大医院门口摆摊。我在摊位前铺上一张地摊广告：凡是大医院治不好的病就来找我；病人不用开口，一看便知病情！咋一看，这个地摊广告，的确有些吓人，引起不少人惊奇、怀疑。当面来试，我就制服了不少患者和二杆子。但是，市里常常打击江湖游医，也有大水冲到龙王庙的时候，要么罚款，要么卷起摊摊就是一趟子开溜。那段时间，风里来，雨里去，可以说，是在刀尖尖上抓饭吃！
　　87年，江中区中药市场进行改革，我穿一件半新不旧的蓝色短褂，一条兜裆大裤、一双水把草鞋，也去参加中药材商行总经理的招聘活动。当时，市内外高手如林，大公司的头头脑脑不少，我这身打扮，人家还以为哪里来了个不知高低的烂叫化子，要赶我出去。我当然不会退让，大吼一声：干什么？你有眼不识泰山，老子就是你们要招聘的中药材商行总经理！考官是市委书记的红人，见我如此傲慢，自信，就问我虫草、天麻和灵芝怎么识别真假？我三言两语交代过去并当场摆下擂台：有谁敢说不是，我拜他为师！他还考我怎样经营？还有那些来应聘的人，七嘴八舌，一窝蜂地冲我提问，我都对答如流，力挫群雄。因此，赢得考官的信任，说：你中标了！
　　但是，按中药材商行组建的方案，我没有财产投入，包包头只有三毛钱，吃了早饭还不晓得中午把嘴巴往哪里搁。他们见我的确内行，就把我两间茅草蓬蓬抬价高估成5万元。这样，国家、集体、个人各出5万元入股，由我当中药材商行总经理，搞批发业务。我的第一笔生意就是2000万元。我要客户必须先打10的定金在我账上，私下里还要给我5万元的好处费，我保证在一个月之内交货。不过，当时太老实，5万元的好处费拿回去大家分了。这样，一笔一笔地做下去，年销售额上亿，使江都市的中药材行销港澳及世界各地。说实话，我也感到惊奇：我还有这样好的商业智慧和经营才能，我的事业如日中天。但是，还有一个比这更加吸引人，让人兴奋得睡不着觉的机会来了。我该怎么办呢？
　　四、站在新的起点上
　　1978年返城之后，我便在江都市一些大医院门口摆摊。我在摊位前铺上一张地摊广告：凡是大医院治不好的病就来找我；病人不用开口，一看便知病情！咋一看，这个地摊广告，的确有些吓人，引起不少人惊奇、怀疑。当面来试，我就制服了不少患者和二杆子。但是，市里常常打击江湖游医，也有大水冲到龙王庙的时候，要么罚款，要么卷起摊摊就是一趟子开溜。那段时间，风里来，雨里去，可以说，是在刀尖尖上抓饭吃！
　　87年，江中区中药市场进行改革，我穿一件半新不旧的蓝色短褂，一条兜裆大裤、一双水把草鞋，也去参加中药材商行总经理的招聘活动。当时，市内外高手如林，大公司的头头脑脑不少，我这身打扮，人家还以为哪里来了个不知高低的烂叫化子，要赶我出去。我当然不会退让，大吼一声：干什么？你有眼不识泰山，老子就是你们要招聘的中药材商行总经理！考官是市委书记的红人，见我如此傲慢，自信，就问我虫草、天麻和灵芝怎么识别真假？我三言两语交代过去并当场摆下擂台：有谁敢说不是，我拜他为师！他还考我怎样经营？还有那些来应聘的人，七嘴八舌，一窝蜂地冲我提问，我都对答如流，力挫群雄。因此，赢得考官的信任，说：你中标了！
　　但是，按中药材商行组建的方案，我没有财产投入，包包头只有三毛钱，吃了早饭还不晓得中午把嘴巴往哪里搁。他们见我的确内行，就把我两间茅草蓬蓬抬价高估成5万元。这样，国家、集体、个人各出5万元入股，由我当中药材商行总经理，搞批发业务。我的第一笔生意就是2000万元。我要客户必须先打10的定金在我账上，私下里还要给我5万元的好处费，我保证在一个月之内交货。不过，当时太老实，5万元的好处费拿回去大家分了。这样，一笔一笔地做下去，年销售额上亿，使江都市的中药材行销港澳及世界各地。说实话，我也感到惊奇：我还有这样好的商业智慧和经营才能，我的事业如日中天。但是，还有一个比这更加吸引人，让人兴奋得睡不着觉的机会来了。我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