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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工厂:被拐卖的孩子和制造出来的怪物,手、脚被放进硫磺里煮

12月16日 倾城傷投稿
  【本文节选自《噩梦工厂:被拐卖的孩子和制造出来的怪物》,有删减;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采生折割:是职业乞丐中最歹毒凶恶的一种。人为地制造一些残废或者怪物,以此为幌子博取世人的同情,借此获得路人施舍大量的钱财。
  1。
  这段时间,最热的新闻大概就是《失孤》原型的孩子被找到了。
  不得不说,郭刚堂是幸运的。
  但是幸运这东西,往往属于少数人,更多被拐孩子的家庭还在苦苦挣扎与寻找。
  我不想说什么阴影在前是因为光明在后的话,因为我曾经见识过那些阴影,即便是光明也无法抹去的阴影采生折割。
  2014年,那年的夏天特别热。
  那阵子,我在电视台里每天忙的脚打后脑勺。
  有好几个学生的家长把台长堵在办公室里要求发寻人启事,因为他们的孩子在学校失踪了。
  台里要求按规矩办事,让他们先报警,再找宣传部备案。但是这些家长愣是不听。
  最后,还是台长同意先发滚动寻人启事,把那群家长忽悠走了,我才稍稍喘息了一下。
  闲下来的第一天,我就去找了刚调到省厅刑侦局的老友穆晨。
  进办公室的时候,他正趴在桌子上挠头。
  本来就秃,再挠可真没头发了。我坐在他对面,顺手拿起他的水杯啜了一口,苦得要命。
  他抬起头,眼下一片乌青,胡子拉碴,一看就是几天没回家了。油腻腻的头发堆在脑袋顶上,鸡窝一样,根本就没洗过。
  咋?又有啥杀人分尸的大案子了?我问道。
  穆晨没吭声,我也理解,毕竟是铁一般的纪律嘛。
  找我啥事儿?他问。
  怕你猝死,来看看你。看你活着还怕你饿死。走,隔壁新开的馆子,我请客。我说道。
  穆晨打量了我一下:先说好,请客不能超过两百块钱,不然我犯纪律。
  我实在看不惯他这老干部的做派,一把拉起他就往外走。
  我挑了一个靠窗的座位,窗外就是车水马龙的街道。穆晨一直皱着眉毛盯着窗外,苦大仇深的。
  好不容易出来吃口饭,你就放松一下吧。
  凭我和穆晨的关系,如果是小打小闹的案子,他不会对我三缄其口。
  我心里也明白,这货大概率是碰上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穆晨突然不说话,朝着窗户外面扬了扬下巴:你看。
  我顺着窗户看出去,马路边上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男孩,穿着一件脏兮兮的跨栏背心,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脏兮兮的,更加触目惊心的是这个孩子居然是半截儿的!换句话说,这孩子的两条腿已经没了,两个大腿根直挺挺的往外伸着。
  出于人性的本能,我有些想要干呕。
  要饭的,哪儿都有。
  穆晨却摇了摇头:你不觉得今年太多了吗?
  听穆晨这么一说,我立刻打了一个激灵。确实如穆晨所说,今年的残疾人乞讨特别地多。往年只是在商圈附近出现一两个,今年倒好,几乎哪条商业街上都有两三个。
  不仅如此,大部分的乞讨者还都是儿童或者少年。
  穆晨谨慎地看了看两侧,看见周围并没有人注意我们,这才压低声音对我说道:听说过采生折割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采生折割是早年间流传下来的说法,通常和拐卖儿童形成一条罪恶产业链。
  人贩子诱拐未成年儿童,卖给那些乞丐头子,黑话也叫钎子。由他们人为地制造出不同程度的残疾,再放出去行乞。
  穆晨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前几天还有家长来报警,说孩子在学校失踪了
  我心里又是一紧,对上号了。
  吃完饭,穆晨又回局里了。我则有了一个想法我需要打入这些钎子的内部做一个专题报道。一来引起社会重视,二来为这些无辜的孩子发声。
  我做了一个决定,直到现在想起还冷汗直冒。
  晚上,我给我哥打了个电话,想问他借他闺女用几天。
  喂我哥迷迷糊糊接起电话,应了一声。
  哥,找你帮个忙。
  说。
  借你闺女用几天。
  拿去拿去
  那我下午去接她。
  挂断电话之前,我听到了我哥清醒过来并且暴怒的声音:我X你大爷!你敢碰我闺女!老子弄X你!
  我那侄女大概七八岁了,叫陈瑜,长得漂亮,眼睛又大又圆,像赵薇。一巴掌大的瓜子脸,一笑俩酒窝。又是学舞蹈,又是学表演,小小年纪已经开始在话剧舞台上崭露头角了。
  我一直想让这闺女认我当干爹,但是我嫂子不同意。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骑着小电动去了我哥家接侄女。小姑娘跟我关系不错,看见我就抱着大腿叫叔叔。
  我哥坐在小区门口的石凳上抽烟:你借我闺女要干啥?
  保密。
  去你大爷吧,你借我闺女,还跟我保密,我能借给你?
  我也严肃了起来:哥,这事儿我真不能说,但是我能保证侄女肯定是安全的。她但凡少一根头发,你把我卸了。
  我哥也就点了头,给陈瑜装了一书包的零食,让我带走了。
  回到家,我拆了陈瑜的辫子,故意把头发弄得有点凌乱。又让她换了一身我小时候穿过的衣服,这才领着她出去。
  我没敢选人流太密集的地方,挑了一个商场门口。
  小瑜,一会儿你就坐在这儿,演一个乞丐小哑巴,谁来,问你什么你都不能说话。听明白了?叔叔就在那边,别怕啊。
  陈瑜也是一秒入戏,眨着大眼睛冲我点了点头。
  2。
  我就在陈瑜旁边的休息凳上坐着,暗中观察着陈瑜的情况。
  其实现在想一想,我这招也挺损的。万一出了事儿,那我可真是连偿命都来不及。但是当时也是年轻气盛,觉得自己肯定没问题。
  果不其然,没过两分钟,陈瑜面前的碗里就有了不少零钱。按照这个速度下去,她一个月赚得比我多。
  我正感慨着,就看见不远处走来两个男人。一高一矮,一个有些魁梧,一个精瘦。精瘦的那个还有点跛脚。这俩人直眉瞪眼冲着陈瑜就来了。
  陈瑜也发现了他们,但是很明显,她并没有多想,举着自己的小碗冲着两个人晃了晃。
  我已经起了戒心,开始往陈瑜边上凑了。这个时间,人流量并不算多,我有信心能够两三步来到陈瑜身边。
  那个精瘦的人面相还算和蔼:小姑娘,跟谁来的?
  陈瑜歪了歪头,并没有回答。
  那个精壮的显然就没什么耐性了:问你话呢,你钎子呢!
  陈瑜仍旧没答话。
  那精壮的一把掀翻陈瑜面前的小碗,钱撒了一地。陈瑜眼泪巴巴地捡着钱,往小碗里面装。
  我一看,苗头不对,也确实怕给孩子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于是赶紧过去护在陈瑜身前。
  让我没想到的是,陈瑜竟然一把抱住了我的大腿,把捡回来的钱往我兜儿里塞,全程居然一声都没吭。
  不好意思,两位哥哥。
  你是钎子?精壮男上下打量着我。
  我哪是什么钎子啊,这是我闺女,从小不会说话,脑子也不大好。我这不也是为了养家嘛。我说道。
  小姑娘,他是你爹吗?精瘦男问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一段我和陈瑜没彩排过,要是陈瑜开口,估摸着我在穆晨那又是个死。
  让人意外的是,陈瑜居然又眼泪汪汪的摇了摇头。
  精瘦男突然就阴恻恻地笑了一下,那笑容像是从臭水沟里爬出来的癞蛤蟆,又冷又恶心。
  你得懂规矩。精瘦男说道,这地方,是我们俩的,你带着你的牲口,走远点。
  虽然我听不懂,但我也能意识到这里面有黑话。
  大哥!我赶紧把陈瑜塞在我兜儿里的钱掏出来,全部递了过去,我懂事儿,两位大哥,咱能不能换个地儿说话?我请客,咱下馆子去。
  两人相当警惕,对视了一眼就拒绝了我的请求。
  我的时间多,我多拖一会儿,那些孩子就更危险一些。
  大哥!实话说,我知道二位不是凡人,但是这货搁我这儿确实有点烫手,咱聊聊呗。
  我俩可是正经人。
  这话说的,谁不是正经人呢?
  我打了哈哈,俩人的警惕心放下来一小半。
  二位要是不放心,地方你俩挑。
  我咬了咬牙,就算这俩人要吃鲍鱼,我也得硬着头皮买单。
  精壮男人朝着旁边的春饼努了努嘴儿,我这心立刻就放下一半。
  走。我故作严厉地推了陈瑜一把。
  陈瑜瘪了瘪嘴,踉跄两步跟着我们朝春饼店走了过去。
  小店不大,好在人少又有包间。
  我点了一桌子的菜,又点了两箱啤酒。
  顺手卷了一个春饼卷递给陈瑜。陈瑜两眼放光,抓过来就啃,吃得满脸都是面酱。
  要知道,这小丫头,平时吃饭都得靠我嫂子哄着,也不知道怎么,今天就转了性了。
  酒过三巡,那个精壮男人的话匣子也打开了,我这才开始套话。
  两位哥哥,我也想挣钱啊。你说我,床上躺个病老妈,媳妇儿还跟村支书他儿子跑了。没能耐啊!嫌我没钱,我就想捞点快钱。我拍着大腿,声泪俱下。
  这不嘛,搞了一个小姑娘,寻思先让她要着。找着下家就卖。
  去你妈,就你这B样儿你能干得了这事儿?精瘦男人张口就骂。
  我也急了:有啥干不了?我,我是谁?我是陈京生,我有货源!特招一小知道不?就那残疾人学校,我保安!
  精壮男人明显也喝多了:保安好!前几天就有一保安
  咳!精瘦男人咳了一声儿,那个精壮男人立刻回过神儿来,啪啪的打自己的嘴,说多了不是来,喝酒。
  俩人是互相搀扶着,晃着出门的。
  原本,他们俩想带走陈瑜,当做纳的一个投名状。不过硬生生被我搅黄了,我说谁知道他们带走陈瑜之后还会不会带我玩?我得知道他们在哪。于是我们约定,第二天在城中村牌楼底下见,到时候他们给钱,我交陈瑜。
  3。
  确认他们没有跟着我之后,我这才带着陈瑜往家走。
  今天吓着你没有?我摸了摸陈瑜的头。
  陈瑜抬头看看我,咧嘴就笑:小叔叔,不是我说你,你这演技也太差了!要不然你交我学费,我教你演戏。
  小犊子,你编排你叔叔怎么张嘴就来?
  陈瑜吐了吐舌头:不过,小叔叔,你真打算把我卖了啊?
  那不能够,小瑜你记住了,有事儿就赶紧跑,小叔叔保护你。
  陈瑜拍了拍胸脯:我才不怕呢,小叔叔抓坏人,我得帮忙!
  我当时就震惊了,这小姑娘虽说人小鬼大,但这也太精明了!要是连她都能看出来,我就要怀疑那俩人到底上没上当了。
  你咋知道?我问道。
  陈瑜笑嘻嘻地说道:电视剧里都这么演。
  回到家,我组织陈瑜和我哥我嫂子视了个视频,并且千叮万嘱千万不能透露我们今天的行踪。陈瑜也老实,半个字都没说。
  我又给穆晨打了个电话,没接。
  实在没辙,我只能给他发了一条消息:学校保安严查。明早十点,城中村,人贩子见面。
  等了半宿,还是没有回复。无奈之下,我只能先照顾着陈瑜睡下,自己又定了个闹钟。
  这一觉,我睡得乱梦纷纭,陈瑜倒是睡得踏实。我醒过来的时候,这丫头一只脚还蹬在我脸上。
  叫醒陈瑜,又叮嘱了她几句,我俩这才骑着小电动往城中村赶。
  我们这里的城中村不大一样。几年前,听说滨江要成直辖市,于是大张旗鼓地建了城中村,想给外来务工人员居住,大力发展经济。没想到直辖市这个事儿被压下来了,城中村也搁置了。
  现在,那地方虽然有小趴趴楼和小趴趴房,但是基本已经没人居住了。
  我带着陈瑜,刚到牌楼底下,就看见一个小姑娘蹲在地上玩草。
  瘦子搁哪呢?我问道。
  小姑娘也不说话,抬头看看我,往村里面指。
  七拐八绕下,我才找到那个精瘦男给我的地址。那是一个隐匿在众多小趴房中的一个小院子。四面房子围成一个天井,天井上面用板材盖着,不见天日。
  我提前打开了手机录音,琢磨着如果有什么重要信息还能留下来,以后好做证据。
  我带着陈瑜走进昏暗的房间,一股潮气扑面而来。屋里点着一盏白炽灯,昏黄昏黄的。
  精瘦男和精壮男就坐在屋里的炕上,整个人几乎都隐匿在阴影中,只是隐约能看清楚轮廓,还有白眼仁儿
  我小心翼翼把陈瑜护在身后:货我可带来了,钱呢?
  钱?啥钱?精瘦男抽了一口烟,烟头的那点火光在黑暗中亮了一下,又迅速暗下去。
  你可别玩儿赖啊,咱昨天说好的,我把闺女给你,你给我钱。
  精壮男人发出一阵嘿嘿的笑声:我们可都是正经人,你说的那贩卖人口的买卖俺们可不干。昨儿你自己个儿说的,养不活小姑娘了,我们这才好心帮忙领养的。
  精壮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放出一段录音来。那录音里面实打实就是我的声音:这是我闺女,从小不会说话,脑子也不大好。我这不也是为了养家嘛。
  两位哥哥,我也想挣钱啊。你说我,床上躺个病老妈,媳妇儿还跟村支书他儿子跑了。
  我恨得直拍大腿,常在河边走,居然让蛤蟆给咬了。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觉得身后一松,再转身,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女人。短发,圆脸,四十多岁,穿着一件红袄,辣裤,还有一双敞口鞋。
  她抓着陈瑜,正想把她往后院拖。
  精壮男人把烟狠狠扔在地上: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们哥儿是谁?
  我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扑了上去,一把推开那女人,把陈瑜抱在怀里。陈瑜也是老实,都这种时候了,仍然一声不吭。
  你们这是干啥,明抢啊!我急了。
  早看你不像干这个的,真以为能糊弄我们?精装男来到我身边,一脚踹在我腰上。我疼的眼前发花,一阵恶心反胃。
  陈瑜抓着我的胳膊摇晃着,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秀姐,这回是我俩看走眼,多亏您老了。精瘦男一跛一跛地朝我走过来。
  小姑娘,拿来吧你!精瘦男一边说着,一边拉拽陈瑜,我生怕把陈瑜拽疼了,只能顺着他的力道跟着。
  我们俩被一前一后地带到后院。
  我只能说,这地方确实是人间炼狱。
  小院的正中间支着一口大锅,咕嘟嘟地烧着水。水里面不知道加了什么,呈现出浑浊的黄色来。
  四五个孩子堆在一起,眼神中满是恐惧。更让我感到不适的是,这些孩子的身体都有不同程度的残疾。
  另一边是两个男孩,借着昏暗的光亮,我能够确认,他们就是寻人启事上的男孩!我细眯起眼睛,他们俩的身上并没有伤口,应该是还没来得及采生折割才是。
  我赶紧捂住陈瑜的眼睛,生怕她看到眼前的一幕。
  大的没用,费粮食,先把小的弄了。那个叫秀姐的女人说道。
  紧接着,精瘦男和精装男就冲上来,想要从我怀中抢走陈瑜。
  我把陈瑜抱得更紧,陈瑜也紧紧搂住我的脖子。幼小的身体爆发出巨大的求生欲,我感觉我肩膀的衣服都被哭湿了,但是陈瑜仍旧一声不吭。
  呦呵,还真是个哑巴。精瘦男笑道。
  这几个孩子明显已经被吓坏了,根本不敢出声,更不敢上来帮我。他们也许没有想过,我们人数上占优,即便是小孩子,也能和这三个大人搏一搏。
  但是那几个孩子明显是平时被虐待惯了,居然没有一个敢出声,连带着那两个学生都缩着脖子,不敢看我们。
  这种时候,纯靠蛮力显然不行。我只能尽量周旋,试图争取一点时间,也试图保护陈瑜的安全。
  秀姐!秀姐你听我说,我有个更赚钱的法子!
  听我这话,秀姐朝着精瘦男人和精壮男人摆了摆手,他们手上的动作果然缓慢了下来。
  说吧。
  我咽了口唾沫,组织着语言:秀姐,我承认我动机不纯。
  我指着墙角的那俩学生:他们,他们家长已经报警了。现在电视上天天滚动他们俩的寻人启事。他们家里说,能找到孩子的,给五万。警察,警察也有悬赏,提供有价值线索的给一万。
  我这话说的也是半真半假,寻人启事是真的,赏金是假的。
  精瘦男和精壮男对视了一眼,打开手机搜索着本地节目。果不其然,寻人启事还在滚动播放着。
  我继续说道:本来我想骗点赏金,现在看来也不行了。这俩孩子太烫手,不如让我亲自剁了他们,算我纳个投名状,以后我就跟着你们干,行不?万一出事儿,你们还能有个顶雷的。
  秀姐朝着我努了努嘴儿:也不用动刀,你就把那俩孩子的胳膊给我按在这锅里,我们就算你一个。
  我的冷汗已经爬满了后背。
  我知道成败在此一举,如果我赌赢了,那我和这几个孩子还都能活着。如果我赌输了,那我真就害了陈瑜,也害了这俩孩子了。
  我把陈瑜护在身后,面对着那仨人,一点一点地挪到两个孩子面前。
  那孩子哆嗦着,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我一把把陈瑜推开。陈瑜没防备,一个屁墩儿就坐在地上,对着我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
  我拎起那个尿了裤子的孩子,孩子早就吓软了,除了嗷嗷地哭,连挣扎都不会了。
  别怨叔儿啊。我一边说着,一边拎着孩子往那口大锅旁边凑。
  刺鼻的硫磺味儿蹿了上来,熏得我睁不开眼睛。
  我不,我不!那孩子哭得惨烈。
  而另一边的四五个孩子明显也是经历过这一幕的,更是抖如筛糠,甚至有人抱着自己的残肢,发出尖叫声。
  精瘦男一脚踹在那个尖叫孩子的身上,那孩子立刻就住了声,只剩下抽搐。
  咋,后悔了?看我迟迟没有动作,秀姐抱着肩膀露出冷笑。
  有啥后悔,煮的又不是我!
  我作势要把那孩子往锅里面按。
  也正是趁着这个空档,秀姐和精壮男人挨得极近。我顾不上铁锅被烧得滚烫,一手抓起锅边,朝着秀姐的方向掀了过去。
  秀姐和精壮男人大惊失色,一边后退一边骂娘。
  滚烫的水溅在精壮男的腿上,立刻起了一圈儿水泡,疼得他躺在地上打滚。
  秀姐算是逃过一劫,离着我也更远。
  就在此时,我突然感觉腰上被踹了一脚。我脚下一软,朝着那火堆扑过去。
  烫,除了烫我已经没有别的触感。溅起的火星瞬间将我包围,而我的胸前更是针扎一样疼起来。
  我下意识地滚到旁边,趴在地上,生怕胸前的火苗着起来。
  等我爬起来的时候,夏天单薄的衣服已经被烫出几个窟窿,胸前更是被烫掉了一层皮。
  秀姐发了疯似的朝着我扑过来,抓着我的头发要把我往火堆上面按。
  我两手撑地,试图挣扎,但是秀姐的力气大得出奇,我根本无从反抗。
  无法挣扎的我两只手胡乱抓着,这一抓,还真让我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这秀姐胯下有货,他是男扮女装的!
  我的脑子飞速旋转着,如果东窗事发,只要这个秀姐换回男装,那可就是把城中村翻个底儿朝天也抓不住他。
  与此同时,一个有些龌龊的想法在我脑子里升腾起来。
  同为男人,我当然知道男人的弱点在哪。生死存亡之际,我也顾不得江湖道义,直接就往秀姐的下三路招呼。
  抓住他的那一下,我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就听见秀姐一声惨叫,手上力道一松,我整个人再次扑到火堆上。
  火堆上的温度奇高,我生怕一呼一吸灼伤肺部,硬是挺着没有叫出声儿来。
  刚刚的伤口是烫掉了皮,现在的伤口就是烫掉了肉。但是说来奇怪,我竟然没有感觉。
  我摇晃着爬起来,又往秀姐的裆上踹了一脚。
  战意正酣,我突然想起了陈瑜。
  一回头,那精瘦男人竟然抱夹着陈瑜往后屋去。
  我不知道那里通向什么地方,但那一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陈瑜仍旧一声不吭,只是定定地看着我的方向。
  我疯了,懊悔着自己刚刚的恋战。
  但是那精瘦男人的腿脚毕竟不好。我三两步追上去,一拳打在精瘦男人的后脑勺。
  精瘦男人吃痛,手上一松,陈瑜便掉在了地上。
  那一下摔得不轻,陈瑜眼圈儿都红了。
  怪只怪我平时不健身,那一拳虽然重,却没对精瘦男人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精瘦男人回过头,瞪着两只眼睛,朝着我一步一步走过来。
  他有刀!
  刚刚那个只顾着哭的尿裤男孩突然冲我喊道。
  我下意识地朝着那个男孩看过去,下一秒,我就看到面前寒光一闪。
  我本能的朝着一边躲过去,胳膊上顿时就被开了一个口子。
  精瘦男人的手里拿着一把七八厘米长的水果刀,我甚至有些庆幸,如果这一刀没扎片,那我可能也就交代到这儿了。
  你可想好了,拐卖儿童判十年,故意杀人判死刑。我捂着胳膊说道。
  精瘦男人显然没打算听我说话,再一次朝着我扑过来。
  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那精瘦男人竟然直接扑在了我的脚下,那把刀插在地上,离着我也就两三厘米。
  居然是陈瑜,陈瑜矮身绊了精瘦男人一下。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骑在精瘦男人身上,抢过刀来。顺势一把抱过陈瑜,生怕她再出变故。
  就在这时,踹门声响了起来。
  我更加紧张,生怕是他们的同伙。然而下一秒,我就听到了穆晨的声音!
  开门!警察!
  穆晨!穆晨救我!后院!我声嘶力竭地喊着,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外面的踹门声更加急促。
  穆晨带着警员冲进来。
  看见后院儿这一幕,穆晨都懵了。
  这些人,全是你干掉的?
  也不全是,小瑜还干掉一个。我说道。
  我想站起来,可是浑身都疼,特别是胸口的烧伤,这时候才反上劲儿来,疼的喘不上气。。
  警员们很有默契地分成两组,一组去追人,一组解救孩子们。
  我的耳朵翁翁直响,只能听到穆晨在小声的和我说话。
  他把陈瑜从我怀中接了过去,陈瑜这才哇的一声哭出声来。但她并不是因为害怕而哭,她抽抽搭搭的和穆晨说:警察叔叔,小叔叔死了!小叔叔被人打死了!他抱着我,不让我跑!
  我我突然觉得这个侄女白疼了。
  穆晨把我扶起来,我勉强走了几步,跟着他上了警车。
  往副驾驶一坐,腰上又是一阵钝痛。
  约摸十几分钟,我就看见有警员押着秀姐他们回来了。路过我的车的时候,那个精瘦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那小丫头叫陈瑜吧?
  这算是抓捕顺利。
  穆晨把陈瑜安排在后座,小姑娘估计哭累了,一上车就开始睡。
  穆晨开着车往省局走。
  对不起。穆晨低声说着。
  我摆了摆手:少废话,看见我的短信了?
  什么短信?
  合着你没看见!老子以身犯险,找到人贩子老窝也算是大功一件,你没看见短信,那你是自己摸到这儿来的?
  穆晨一脸懵地点了点头:我们排查了失踪儿童的学校,确定学校保安有重大作案嫌疑,然后对保安进行突审,最后摸排到这里。
  不得不说,他们办事有一套自己的逻辑,我算是心服口服。
  4。
  路上,我就通知了我哥和我嫂子来接陈瑜。
  回到省局的时候他们俩已经在办公室等着了。嫂子从穆晨手上把陈瑜接过去就出了门,我哥冲上来,一拳打在我脸上。我本就有伤,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我哥显然不肯罢休,又一脚踹在我肚子上,这下手比人贩子还狠。我自知理亏,哪有还手的余地,最后还是穆晨看不下去了,伸手拦住我哥。
  这儿是刑侦局,别把人打坏了。
  我哥这才怒气冲冲地收手:你别他妈想再碰我闺女!
  我被穆晨扶了起来,一个小警员过来给我做笔录。大概就是如何发现拐卖儿童的窝点,我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之类的。在得知我用陈瑜做诱饵的时候,那个小警员也说了一句禽兽。
  至此,我达成了里外不是人成就。
  突审结束,穆晨和我闲聊:你知道那口锅里煮的啥不?
  不知道。
  硫磺皂。他们会把孩子的手,或者脚放进去煮,活生生地煮。煮烂了,伤口就不会愈合,还会越烂越深。
  狗日的畜生!
  穆晨叹了口气,继续和我说道:在我们看不见的阴暗角落,那些钎子,见不得光的畜生,他们会用尽各种手段诱骗那些年少的孩子。有的人说,我找不到路了,你能送我吗?我找不到家了,你能帮我吗?
  他们利用这些孩子的纯真善良,绑架他们,诱拐他们。可是那些孩子不知道,他们是成年人啊,成年人怎么会向更加弱小的人求助呢?
  那些人贩子,他们硬生生地把孩子的手脚煮掉,让那些孩子眼看着自己的手脚在沸腾的锅里翻滚。哭嚎没用,没人听见。那些孩子,白天上街乞讨,晚上回去要例行挨打。要的钱少了要打,要的钱多了也要打。
  那些孩子眼中的光,是一点一点熄灭下去的
  经过突审,那个精瘦男最先吐了口。他自己也是采生折割的受害者,他清楚的记得人贩子凶恶地打断了他的腿,他拖着已经烂掉的伤腿沿街乞讨。
  后来有人报了警,他被解救出来。但是当他被送回家的时候,母亲却拒绝认他。
  那时候,母亲已经又生了一个男孩。那孩子健康漂亮,已经会打水了。
  他也迷茫过,为什么他九死一生,母亲却把他当作一个陌生人?到最后,他动了,因为他已经残疾了,没有劳动能力了,这样的人,就是家里的负担。
  他恨,恨母亲,恨社会,恨人贩子。最后,所有的恨意拧成了一股。他恨那些健康的孩子。
  渐渐地,他也走上了人贩子的道路。扭曲的心理让他从拐卖健康儿童上面得到宽慰与快感。
  那天突审结束之后,穆晨这铁公鸡破天荒地要请我吃饭,还是省局门口的小馆子。
  他点了一箱啤酒,踩着箱喝。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穆晨这么喝酒了,但我无从劝起。
  穆晨迷离着双眼,明显是已经喝多了。他举着酒杯问道:你知道那人最后跟我说什么吗?
  啥?
  他说,你们这些当警察的别以为这个世界非黑即白。他知道一个村子,那村子就以生孩子为生。
  生孩子?我有些惊讶。
  穆晨点了点头:嗯,生孩子。他们那的女人生了孩子,丈夫就会趁着孩子还小,剁掉孩子的手啊,脚啊养到三四岁,就租出去。
  啥?
  租给钎子就是带着孩子乞讨的人。一年,八千块。生的越多,赚的越多。
  我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
  都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但可怕的是父母这个行业往往是不需要考试的。
  在众多的儿童拐卖案件中,父母粗心大意导致孩子丢失的,占绝大多数。
  玩个手机,孩子就丢了。和朋友聊个,孩子就丢了。把孩子自己放出去玩,孩子就丢了
  这并不是受害者有罪论,而是我们无法判断街面上的人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我们不能确定前一秒还笑嘻嘻夸孩子真可爱的人,下一秒会不会化身为禽兽展露獠牙。
  我们能做的,就是尽一切可能,在危险发生之前,保护好孩子们。毕竟,在他们的世界中,成年人,就意味着安全。
  其实,只要再多一份小心,孩子们的童年就不会成为梦魇。
  在我们国家,拐卖妇女儿童罪最高可以判处死刑。饶是如此,犯罪分子依旧猖獗,例如尚未归案的梅姨
  后来我听说,秀姐一个人揽下了大部分的责任,被判了死刑。精壮男人判了无期,而那个精瘦男人只判了十年。
  我突然想起他路过我的车窗的时候对我说的那句话:那个小丫头,叫陈瑜吧?
  我顿时打了一个寒颤,十年之后,小瑜不过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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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明明可以用拳头却还有掌这种功夫?无论怎么看都没有握拳威 传统武术在技击中,用掌才是主流,相反,一上场就握平拳的,大多数都是没怎么练过的。用掌最大的好处,倒不是说用掌可以增加臂长,实际上传统武术大多是近身格斗,要贴上去打,形意拳……距离仅1000光年!这颗在射电望远镜中消失的黑洞,会影响地球 2018年霍金去世后,人们为了纪念他对黑洞物理学的贡献,将其录音通过卫星天线广播,发射向了麒麟座V616黑洞2800光年外的麒麟座V616,是当时天文学家已知的,距离地球……今天我在泰拉瑞亚的地狱玩耍,结果得了一个向导娃娃,召唤出一只 肉山是boss怪,泰拉瑞亚可以分为肉山前和肉山后,由此可知只有打过肉山才会有后续的一些东西,新三王,世纪之花之类的都是肉山后出现的怪,所以肉山是一定要打掉的,肉山召唤就是娃娃扔……戏解汉字80例热评聚热点网 戏解汉字80例王。一把三穿起来就是王。即上达天意,下合地理,中通人性者,王也。缺一则不可。不通人性者,工,罚其劳改;不合地理者,干,失去百姓的拥护,没有了根基,给谁当王去……反左书溯源及其价值热博聚热点网 《书法报》编辑部2021年9月22日《书法报》第37期28、29版反左书溯源及其价值林马余反左书是六朝时期书法艺术百花齐放中的一朵奇葩。受印章和“石碑墨……朝花夕拾的历史背景是什?热传聚热点网 朝花夕拾》是鲁迅先生的一部回忆性散文集,原名为《旧事重提》。我最喜欢的一篇是《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它描述了鲁迅先生儿时在家时在百草园得到的乐趣,以及在三味书屋读书时的乏味生活……祖传秘方:心脏衰弱一剂断根热文聚热点网 秘方:鸡蛋三至五个,朱砂一钱,珍珠粉一钱。用法:鸡蛋煮熟后去壳,剥去蛋白,将蛋黄至平底锅里用文火炒(不可放油)。用锅铲不停翻动,炒至变黑出烟为止。然后放进用双层纱布里,用……噩梦工厂:被拐卖的孩子和制造出来的怪物,手、脚被放进硫磺里煮 【本文节选自《噩梦工厂:被拐卖的孩子和制造出来的怪物》,有删减;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采生折割:是职业乞丐中最歹毒凶恶的一种。人为地制造一些残废或者怪物,以此为幌子博取世……人为什么会先关注钱而非健康?热闻聚热点网 我们常讲的“健康很重要”是虚概念,不是实概念举几个例子你就明白了如果你工作稳定、工资稳涨,且一眼可以望到退休,退休后也有退休金健康对你当然很重要,因为未来是可……男歌手嚼槟榔6年罹患口腔癌,三次复发放弃治疗后去逝,年仅36 歌手傅松因参加湖南卫视《快乐男声》而进入演艺圈,并发行了首张专辑《白雪公主》,之后他发行了《一边唱歌一边哭》获得广州流行音乐年度最受欢迎男歌手,为大家所熟悉。此外,他还曾发行过……淤血难化?舌象告诉你原因,两味中药、化痰活血、去瘀生新热评聚 为什么淤血体质难以改善,今天和医生教你用两味中药,化痰又化淤。咱们来看一下这个粉丝发的舌苔,很明显是淤血体质,因为舌质非常暗紫,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淤血体质,因为检查过自己……中医药秘方05(血液和造血功能系统病5方)热评聚热点网 血液和造血系统疾病1,再生障碍性贫血治法:益气,补血,活血药物:西洋参10克黄芪50克当归20克熟地30克丹参30克2,过敏性紫癜治法:清热解毒,化瘀益气药物:连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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