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韩剧《通天塔》时,社长曾感叹,一入豪门深似海。 凶杀、出轨、家暴、阴谋,这些有钱人的生活也太狗血了吧? 然而,现实比电视剧要狗血得多。 这部纪录片就讲了一个关于富二代的真实的故事,他是几起凶杀案的嫌疑人,因证据不足逍遥法外几十年,却在拍这部纪录片时,不小心说漏嘴,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纽约灾星》 这部剧的主人公名叫罗伯特杜斯特,是一位满头银丝、十分瘦弱,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和蔼老人。 说他是富二代并不准确,因为他的家族是纽约最负盛名的房地产富豪杜斯特家族,已经富了很多代。 他们在纽约拥有许多著名的地标性建筑,包括世贸中心、美国银行大厦以及位于时代广场的康泰纳仕集团总部。 德斯特家族至少拥有44亿美元(约合人民币273亿元)资产,被《福布斯》列为最富有的美国家庭之一。 这样一个含着金汤勺出生的贵公子,居然与三起命案有关联。 1982年他的第一任妻子莫名失踪;2000年他的密友在洛杉矶被杀害;2001年,隐居的杜斯特的邻居又被射杀并且遭到肢解。 事件要从2001年,美国德克萨斯州的加尔维斯顿市,河边浮起的一具尸体讲起。 这具尸体只有躯干,头和四肢不知所踪。 案件影响极其恶劣,警方很快就查明死者身份,并且在死者的邻居家发现血迹和分尸痕迹,这位邻居马上被锁定为第一嫌疑人。 邻居名叫多萝西吉内尔,是一个哑女。 房东说,这个哑女经常在世界各地旅游,长时间不回来。 再看房间内装饰,根本没有女性特征。 目击者声称,虽然哑女不常回家,但经常有一个自称是多萝西吉内尔妹夫的男人来看望她。 警方断定,多萝西吉内尔就是这个男人伪装的。 通过房间内的一张署名为罗伯特德斯特的配眼镜收据,警方顺藤摸瓜,抓到了他,并且在他的车里发现了锯子等作案工具。 警方逮捕罗伯特时大吃一惊,他长相斯文,并不像是十恶不赦的杀人犯。 罗伯特的保释金是25万美金,任谁看来,这都不是一笔小数目。 让警方更吃惊的是,罗伯特一个电话,这笔钱就打过来了。 原来罗伯特德斯特就是富豪家族德斯特的长子。 这起案件马上引起轩然大波,也将罗伯特20年前妻子的失踪案一并揪了出来。 罗伯特的妻子凯西是一个普通大学生,能嫁入豪门,简直就是现实版灰姑娘。 他与妻子也曾有过一段幸福美满的生活,然而好景不长,据其妻子朋友所说,罗伯特有很强的控制欲,希望妻子按照自己的规划生活,发展到后来,甚至会有暴力冲突。 妻子失踪前正在朋友家参加聚会,她接到罗伯特的电话让她必须马上回去,至此之后,她下落不明。 然而警方并没有查到什么证据,只能搁置。 妻子的朋友们自发组成调查组,意外发现了一张罗伯特手写的纸条,上面写着:垃圾场、桥、船、铲子 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抛尸。 但是根据疑罪从无的规则,这并不能当做将罗伯特绳之以法的证据。 并且在采访中,罗伯特依然坚称妻子的失踪跟自己无关。 在所有人都认为罗伯特是杀害其妻子的人时,有一个人力挺罗伯特,这就是他的好朋友苏珊伯曼。 苏珊出生于黑手党家庭,其父是号称杀人机器的黑手党成员。 本来与朋友约好饭局的苏珊并没有如约出现,却被发现她头部中枪,倒在自己家里。 家中并无强行进入的痕迹,可以断定是熟人作案。 罗比特因此成为第一嫌疑人,原因是苏珊似乎知道了罗伯特犯罪的真相。直至今日,他依然坚持自己与此案无关。 警方也确实没有找到证据,并且苏珊背景复杂,也不排除仇杀的可能。 罗伯特又一次逃过调查。 再说回这起碎尸案,被保释的罗伯特居然在开庭前逃跑了。 他一路乔装打扮,都躲过了警方的眼睛,却在一家便利店偷三明治被捕。 被带回法庭的罗伯特甚至亲口承认他碎尸。 然而,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罗伯特花重金请来了两位最好的律师,声称死者有暴力倾向,不能排除罗伯特自卫的可能,并且罗伯特也一口咬定自己只是碎尸,并没有杀人。 于是,法庭当场判决其无罪释放。 其实,低调的罗伯特这么多年来一直拒绝任何采访,这次拍纪录片,是他主动要求的。 原因在于,罗伯特认为,这个导演懂他。 导演名叫安德鲁杰瑞克奇,他的电影《所有美好的东西》就是根据罗伯特的故事改编。 安德鲁一直相信,这个文质彬彬的老人是无罪的,他甚至还有点喜欢这个老人。 在整理相关资料时,他发现苏珊死后,当地警察局曾收到过一封报警信。 信封里有张纸条上写着苏珊的家庭住址,还用可以隐藏笔迹的大写字母写了单词死尸,而这个词一般人是不会这么用的,受医生朋友影响的罗伯特却可能这么用。 并且通过比对,这张纸条和罗伯特曾寄给苏珊的信封字迹,惊人的相似,连错别字都一样。 导演拿着两张纸条让罗伯特辨认哪张是他写的,他明显情绪波动,最后只能承认,他无法区分。 他要求采访暂停,在卫生间的他开始自言自语,却没有发现话筒是开着的,他的声音清楚的传来:killedthemall,ofcourse。 画面就此停止,在此剧大结局的前一天,罗伯特再一次被带上法庭。 然而没有人物的画面,能证明声音是没有被处理过的吗?罗伯特的律师又将找到怎样的法律漏洞,来为他脱罪? 其实,看完整部剧,社长竟然觉得罗伯特似乎是故意挑战法律,让警方察觉他犯罪的蛛丝马迹,但又没有确凿证据,他十分享受这场猫鼠游戏。 比如他明明身上带有500美元现金,车上还有3万多美元,却要偷一个三明治;偷了三明治之后为什么没有逃跑,而是等着警方来逮捕他? 又为什么要在法庭上承认碎尸,增加辩护难度? 明明是隐藏字迹的纸条,为什么留着相同的错别字和字体? 甚至,之前的采访他也曾自言自语,导演组已经提醒过他,话筒是不会关闭的,他又为什么到卫生间,在拍摄不到他的地方,用模棱两可的话承认杀人? 罗伯特的性格反常,更像是一个希望引起大人关注的孩子。 他渴望被关注,却又不想失去自由。 片子进一步挖掘了造成罗伯特变成纽约灾星的原因,比如他的童年阴影,被家族抛弃的孤独无依。 在问及他与母亲的生活是否幸福时,他用了3个Happy来回答,这一切,都在他7岁时被打破。 罗伯特7岁时,他父亲带着他亲眼目睹了母亲坠楼自杀,这样的童年阴影让他一生都蒙上不幸的阴影。 罗伯特的异装癖跟《精神病人》中的儿子十分相似,他渴望永远活在母亲活着的时候,便自我代替了母亲这个角色。 缺乏家庭温暖的罗伯特渴望得到关注,却不知用怎样的方式。 这部纪录片为了让案件更加立体,还找来了很多当事人进行采访,通过他们的口述和证据资料的罗列,对案件进行抽丝剥茧的还原,让观众有一种沉浸式的体验。 当检察官含着泪说出无法将罗伯特定罪的遗憾时,法律的漏洞让嫌疑人脱逃,富豪比之穷人,更有脱罪的可能性。 正义的不在场,让很多案件成为悬案。 对罗伯特来说,此时73岁的他只是一个年老的,已经无法很好控制自己面部表情的老人,真相只有他自己知道。 罗伯特说,如果隐藏某些事是对自己有利的,那就不算撒谎,那么真相的界限又是什么呢? 究竟是人生的虚无,还是对罪孽的忏悔让他重新接受采访? 当你凝视着罗伯特黑到看不到白眼球的眼睛时,仿佛被黑洞吞噬。 他真的是凶手吗?还是单纯的呓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