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高考成绩不理想拉二胡解忧 安徽一男生在查询到自己高考成绩为529分后,在感到不理想的情况下,独自走上自家的二楼拉起二胡来。从某种层面上而言,这本该是人在心情低落时再正常不过的表现(用自己擅长的方式去缓解坏情绪),但在母亲的视角里却被赋予悲情的底色,以至于当母亲将儿子拉二胡的画面推向公域后,就变成男生高考不理想拉二胡解忧的戏剧性构建。 按照男生母亲的说法,孩子没有哭泣,也没有一蹶不振,但是她看到孩子的背影时,却感觉很心疼,而且在谈到孩子拉二胡的事情时,也直言二胡是孩子的爱好,并且还觉得孩子比较有天赋,至于孩子打算复读的决定,表示会尊重他的意见。 说到底,这般落榜见闻能被媒体舆论关注,可能并不在于落榜的遗憾,而在于面对落榜的事实时,考生和家长给我们作出完美的反应示范,其中既包括孩子成长的痕迹,也投射着家长理解的光芒。 要知道,男生用自己热爱的二胡去宣泄自己不快的情绪,这是比较正确的方式,起码从情绪的整理上,它属于自我和解的过程。但是媒体在具体报道的时候以解忧进行释出时,确乎有些刻意放大。 实际上,如果我们承认男生高考成绩不理想拉二胡解忧是逻辑上自洽的存在,也就无法否认男生高考成绩不理想打游戏解忧,男生高考成绩不理想打篮球解忧,男生高考成绩不理想游泳解忧的自洽性。 可之所以男生高考成绩不理想拉二胡解忧被拎出来刻意谈论,就在于二胡和解忧容易达成悲情共振,并且还是父母视角涉入,这就更让戏剧性悲情容易被刻意放大。只是回到真实的生活处境中,或许男生根本没有想那么多。 有必要说明的是,成绩可查询后,媒体报道的姿势始终显得太过框架化,比如查询成绩的时候全家手抖,查询完成绩后锤桌大吼,再就是超常发挥欢欣鼓舞,学霸查分全程淡定,而对于考生和家长真正在意的报考抉择,却并没有被全面打开。 当然作为私域性质的情绪变化,它本身就是存在的,可回到公域报道层面,如果刻意将私域性质的情绪变化放大,这本身就是对智性认识的消解过程。老实说,男生高考成绩不理想拉二胡解忧报道中的家庭氛围是比较好的,甚至从复读的抉择层面上看,是不存在经济层面的现实阻力的。 可事实上,在同样的分数,或者同样抉择中,如若考生对应的家庭条件不好,那么考生接下来的抉择可能就是打工凑学费,而非还有心躲回卧室拉二胡解忧。不得不承认,在命运有别的现实里,同样的成绩很可能是不同的剧情。 另外即便从媒体的视角看待查分众生相显得比较秩序化,可回到现实的生活中终归会走向理想和现实的博弈。就比如拉二胡的男生,如果他复读后真能如愿进入理想大学,可能拉二胡解忧真能成为人生中可回味的插曲,但要是他复读后未能如愿进入理想大学,那么拉二胡解忧这段插曲就会变得面目可憎。 从这个层面上来看,母亲将孩子拉二胡的行为刻意注入悲情,大概是为整理对孩子期待未果的复杂心绪。因为私域性质的情绪变化如果被毫无顾忌地放到公域后,总会给当事人造成或多或少的压力。 于此男生的母亲强调不打扰孩子和尊重孩子的意见大概只是想表达自身的包容性。可很多时候,作为已经有家庭责任感的高考生,父母越是在重大决定面前表现得毫无波澜,可能越会给孩子造成无形的压力,尤其这事儿还被推向公域。 所以在承认高考之于人生关键性的同时,更要尽可能的平视高考本身。成绩理想,不代表命运就一路高歌,成绩不理想,也只代表当前的不如意。甚至,复读的意愿里即便写满成功的欲望,但是失败再次袭来,我们还是要理性地去看待,只有如此,我们才能最大限度地拥抱命运本身。 要不然笃定理想分数对应着理想大学,理想大学对应着理想工作,理想工作对应着理想人生,只会让自己可能性的命运被提前戴上沉重的脚镣。所以复读与否,绝对不能把事儿说死,该放过自己的时候,一定要放过自己。 就如纪德所言,人是为幸福而生的。如果不是为幸福而生,又会是什么呢?人生追求的是幸福,而高考只不过是通向幸福的道路之一,虽然我们也清楚,人们通常通过成功才能抵达心灵的安顿,但是如果不能正确地看待高考之于人生的位置,那么就算成绩理想又能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