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在今年3月递交IPO的零跑,宣布将在9月底成功登陆港股,而仅比零跑迟了3个月递交IPO,同样欲冲刺“新造车第四股”的威马,却还在苦苦等待上市,不过,其创始人沈晖却在近日陷入了“天价高薪”的争议之中。 据威马招股书显示,其创始人、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沈晖在2021年的薪资为12。6亿元,相较于2020年,其薪酬增长了777倍。但在过去两年里,威马的财务状况堪忧,不仅持续陷于亏损,而且销量也持续掉队。 首先是营收数据,据招股书显示,20192021年,威马的营收分别为17。621亿、26。717亿元、47。425亿元;净亏损则分别是41。45亿元、50。84亿元、82。06亿元,3年累计亏损高达174。35亿元。 而截至2021年12月31日,威马的现金及现金等价物为41。56亿元,结合其当年经营和投资约40亿元的支出来看,如果威马迟迟未能实现上市,或者拿到新的融资,公司很快就要遭遇囊中无物的尴尬了。 威马在招股书也表示,“如果未能按可接受条款获得充足融资,则可能对我们的业务及经营业绩产生重大不利影响。” 而现金流如此紧张的背后,则是威马逐年掉队的销量,以及难以提上去的毛利率。我们先看其近年的销量,事实上,威马在面市之初的2019年,曾以16876辆的交付规模,登上了当年新势力车销量的“榜二”,仅次于蔚来。 或许是基于这样的好成绩,威马曾在2020年底申请在科创板上市,可惜仅4个月之后,威马主动撤回了上市申请,市场推测或与其研发投入过低不符合科创板属性有关。自此以后,威马的成绩便开始逐年掉队。 2020年,威马以22495万辆的交付规模,排在了蔚来、理想、小鹏之后,成为市场“榜四”;来到2021年,威马却被哪吒、零跑等新崛起品牌抢尽风头,排在了市场第五,屈居在小鹏、蔚来、理想和哪吒之后,和零跑之间的差距也仅在毫厘。 来到2022年上半年,威马的“掉队”则更加明显,不仅排在了蔚来、理想、小鹏、哪吒、零跑之后,且其2。17万辆的交付规模,比排在第五名蔚来50827辆的交付规模还少了近一半。 作为新造车中率先盈利的品牌,特斯拉总裁马斯克曾用“量产地狱”来形容新造车企的生死问题,即只有尽快打开销售规模,实现量产化,才能借此来降低造车的边际成本,实现盈利并活下去。 蔚来创始人李斌、威马汽车创始人沈晖都曾在公开场合表示,年销量10万辆是许多造车新势力的“生死线”,但目前来看,威马仍然困在“量产地狱”当中,处于“卖一台,亏一台”的窘境。 从威马的招股书数据来看,20192021年其毛利率分别为58。3、43。5、41。1,相较于“蔚小理”于2021年已经“转正”,分别为18。9、12。5和21。3的毛利率,威马的亏损状况更让人担忧。 正因为如此,在如此恶劣的财务状况下,创始人沈晖却拿下占威马去年收入近3成的薪资,才更让市场感到“离奇”。作为对比,小鹏和理想的当家人何小鹏和李想,他们的年薪分别为135。2万元和150。4万元。 虽然很快,就有业内人士出来解读,称12。6亿元可能不是沈晖实际到手的薪酬数额。因为这里面包括了普通薪金与受限制股份两部分,其中,200万元左右的普通薪金才是沈晖的实际收入,另外的受限制股份则需等待威马成功上市后,沈晖才能将其收入囊中。 尽管如此,一旦威马成功上市,沈晖将能拿下12亿元的分红也是不争的事实。虽然,作为品牌创始人,没有沈晖便没有威马,可在威马多年的发展中,沈晖似乎也没有带领好这艘巨轮走向坦途。 一方面,以威马迟迟不能“转正”的毛利率为例,其背后则是威马无尽的销售开支“黑洞”。过去三年,威马每年的销售成本的增长速度显著,分别为27。88亿元、38。34亿元、66。89亿元,为总营收的约1。4倍。 但相较之下,其投入占比却逐年降低,分别为8。928亿元、9。921亿元及9。812亿元,占期间营收的比例的50。7、37。1及20。7。 早期威马首款车型EX5之所以能当下当年的“榜二”,很大程度跟其出彩的营销有关,但在威马的联合创始人陆斌离开威马后,其后续的营销手段让不少消费者直呼“看不懂”,甚至可能是其付出高价销售成本,却换不来销量的原因。 比如沈晖曾在“威马畅想日”上亲自上台RAP,甚至碰瓷特斯拉,喊话“特斯拉不可靠,威马智能秒杀”,但此举不但未能出圈,反而被网民联合吐槽。 另一方面,威马销量不佳跟其摇摆不定的定位也有关系。自从威马在2017年接受了百度的投资之后,其后续车型均植入了百度的阿波罗自动驾驶系统,威马也成为了“自动驾驶”的拥护者。 但在蔚来发生辅助驾驶事故后,沈晖却发文表示,“当下市场还没人能做到全场景自动驾驶”,如此摇摆不定的态度,让威马的品牌定位更显尴尬。 相较于2019年的资本市场“春天”,不少新造车企即便是“流血上市”,当时市场对它们的宽容度也会更高。但在当下更严苛的投资环境中,新造车假如仍试图通过“输血”来上市,则恐怕难以如愿,资本市场不仅需要故事,更需要实打实的业绩。 诚然,沈晖于威马,乃至整个汽车圈而言,都有着特别的意义。从传统车企中走出来的沈晖,跟“蔚小理”三位自带互联网基因的创始人不同,沈晖可以算是代表了国内传统汽车产业对新能源车的一次试探。 接近“天命之年”才开始创业,沈晖需要忘记的,或是其曾代表吉利汽车,谈下国内车企第一次收购国外知名汽车品牌的辉煌历史。但重新下场造车,沈晖能否在新能源车市场搏出一个新的机会,显然其还需要更多的努力和尝试。 而在此之前,先帮助威马“止损”再谈上市分红,或能让一众投资者感到更加舒心,否则,迟迟看不到盈利平衡的威马,又凭何取信于投资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