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也叫生活六

　　10）
　　《君山画报》的会议室里弥漫着一种悲伤的气息，除了画报的老板及董事会等几个高层领导，也许谁都没料到已经运行了二十几年的报社会已经走到了尽头。更让人没料到的是，我跟阿根经手的为某诊所进行定稿两个版面的宣传事件竟成了报社面临解散的导火线。
　　虽然一闻到火药味就溜之大吉非真男人所为，但我还是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感到庆幸，否则在这次会议上我准会成为众矢之的。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而已。其实在这次会议上报社领导根本就未对诊所虚假报道事件进行深究。因为他们早已得知市文化广播电视局的意图。市文化局及其他各大媒体走资源整合之路是一种谁也无法阻挡的必然趋势。画报与市报合并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而画报对私人诊所进行虚假夸大报道这一事件只是加快了画报走合并之路的步伐。
　　听说画报与市报合并后大部分原画报的工作人员未被留下继续为报社服务。阿根，成至诚等大批原画报的积极分子也没能逃脱被报社解雇的命运。周佛海也由原来的业务部主任下调为业务部一名职员。可我没有为周佛海的降职感到高兴。因为开始为周佛海已经被我给他戴上了一顶实实在在的绿帽子而十分愧疚。我的心尽管已被萧遥完全俘获，但一种做人的最起码的道德在时时警醒着我。无可否认，萧遥在我眼里已经成了世上最完美的女人，包括她在性爱上的技巧。也许是人生第一次特别让人刻骨铭心之故吧，萧遥带给我的性爱之美一直在我的脑海里记忆犹新，我真想永远得到萧遥带给我的快乐，真想让萧遥作我唯一的女人，让她成为只有我路衡唯一有权拥有的女人。
　　我后来又约萧遥来我的出租房里进行了几次销魂蚀骨的性爱体验。我想，萧遥一定也是被我带给她的快乐迷住了吧，否则她怎么会对我有求必应呢。
　　姐，嫁给我好吗？一次我们吃完性爱大餐后我抱住萧遥纤细的腰身开始试探她的态度。
　　难道我们保持这种关系不好吗？
　　你是不是对周佛海还心存幻想？难道你真没感觉出我们有了第一次之后他对你淡心了许多？
　　是又能怎样呢，难道你要我跟他离婚？别犯傻了，我还不了解他的脾性，像他那种死要面子的男人能忍耐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横刀夺爱？自从他从主任的位子上退下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吗？变得意志消沉，变得没了斗志了吗？家里的事更是不闻不问了，唉，真拿他没办法！女人啊，也许就是这个命！
　　姐，别的你都不用管，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愿意跟我过一辈子吗？我紧紧搂住萧遥，像惟恐一松手她就会离我而去一样。
　　何尝不想呢，自从咱们俩有了第一次之后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是事情并不如你所想的那样简单啊！萧遥内心充满了矛盾。也许是面临人生中至关重要的选择，真不知该如何抉择吧。
　　我相信每一个人都渴望幸福，都希望追求幸福。每个人都希望找一个能全心全意爱自己，永不变心，能一生一世真将自己当宝贝的人过日子。萧遥也不列外！
　　为了能够与萧遥走到一起，我一直在密切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包括对周海媚无微不至的关怀。周佛海的活动轨迹自然也没能逃脱我的眼睛。
　　女人大都喜欢让自己活在矛盾里，萧遥如此，刘佳更是如此！她不是说一定要与周佛海断绝关系吗，她不是说那次在办公室的激情之旅是最后一次与周佛海苟合吗，可是为什么还要一次次失言，一次次地向周佛海投怀送抱呢。女人啊，真是一群最喜欢口是心非的动物。要是以前我肯定会对刘佳的自我下贱气恨不已，可自从我心里只有萧遥以来反而高兴刘佳对周佛海献殷勤了。只要刘佳能完完全全夺去了周佛海的心那我可真要替刘佳烧高香了。为了能促成刘佳与周佛海走到一起，我决定给刘佳推波助澜。
　　喂，刘主任，还记得我吗，我是路衡！我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给刘佳打电话，想约她出来探探她的口风。
　　哦，路衡，你这臭小子跑哪去了，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刘佳好像对我的玩失踪很生气。
　　对不起了，着了人家的道儿我能不走为上计吗？我将语气尽可能地放和缓了些，故意装出一副冤大头的样子。
　　好啦，好啦！你不知道吧，报社领导其实也没怎么追究你跟阿根的责任，你干嘛做起缩头乌龟来了呢？
　　刘主任，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些人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所以我只好躲啰！我在电话里装出的那副委屈样我想谁都会替我抱不平，我真没想到自己有时也会有那么高超的表演才能，而且是以语言的形式。
　　刘主任，有空吗？我想请你出来坐坐！我定了定神，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开始了挖掘女人心思的活计。
　　好的，你在哪里？你小子看不出还真有先见之明，报社被市报合并了，你知道吗？没想到刘佳不假思索就答应了我的邀请。我想要么是那女人另有所图要么是对我还真动了点心。那女人难道真想脚踏两只船？
　　你说呢？合并好啊，这样报社不就有出路了吗！好啦，有话过来再跟你说吧！我在‘天天见咖啡吧’等你！
　　好的，你等着，我马上过来！刘佳挂断了电话。
　　我特意选择在离刘佳家里很近的天天见咖啡吧就是为了刘佳过来方便。
　　果然不到五分钟刘佳就出现在天天见咖啡吧门口。透过玻璃门我看见刘佳锁好车朝门里款款而来。
　　刘主任，你越来越漂亮了。真是三日不见即更刮目相看，你呀，女人味越来越十足了！我起身迎上前去，目光中故意含着淫秽的味道。
　　看不出，你小子越来越会贫嘴了！刘佳也不退让，目光迎头而上，和我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怎么样，铁观音行吗？待刘佳坐定，我帮刘佳倒上一杯刚沏好的上等铁观音。
　　我跟她一阵客套后便进入主题。
　　刘主任，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我趁刘佳兴意正浓，便给她来了个单刀直入。
　　只管问吧，只要我能回答的我一定包你满意！刘佳微微侧着头，让她长长的秀发垂向一边，有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她此刻的这副悠闲雅致的模样我想谁见了都会怦然心动。
　　你还跟周佛海保持联系吗？从没见过刘佳这副悠闲雅致的样子，我不得不让自己的脑子转得快起来：这女人到底葫芦里卖些什么药！
　　哦，你怎麽问这样的问题？这问题对你重要吗？刘佳还是那副看似若无其事的悠闲雅致模样，明亮的大眼睛不经意地眨动着。
　　当然！这问题对我非常重要，你能如实回答我吗？我移开自己的目光，像惟恐让她瞧出了内心的渴望似的。
　　你说呢？如果说没有，你信吗？
　　你认为呢？我诡秘地一笑，目光倏地转向刘佳，像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在刘佳的脸上舔食着。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看得我心里直发怵！
　　我想听你说实话？我眉头一动，像一把柳叶弯刀从眉梢划过，留下一道冷冷的寒气，你心里是不是还一直装着周佛海？你不是说要跟他断绝关系吗，怎么还
　　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好吗？我现在心里好乱！刘佳装出来的悠闲雅致模样终于被我击倒在无形的较量里。
　　刘主任，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周佛海跟他老婆关系出现危机了，你知道吗？我放缓了语气。男人嘛难免不怜香惜玉，特别是面对曾让自己心动不已的女人。
　　人家夫妻间的事你怎麽那么清楚，难道你刘佳明亮的大眼睛里突地发出异样的光彩。
　　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只要我能帮你完成心愿不就行了吗？
　　那随你便啰！刘佳有些不悦地看了我一眼，不知是帮我还是帮你自己，哼，你们男人真不是东西！
　　你们女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难道你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啰！我本不想跟她费嘴皮子功夫，可刘佳一反淑女常态跟我较起了真，忍不住想回敬她几句，刘主任，你呢也不要既要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我呢也跟你说句掏心窝子里的话，我已经给周佛海
　　你做了些什么那是你自己的事，只要别扯上我就行了！该怎么做，想怎么做，你也是聪明人，有些事我们还是把它烂在肚里为好！我跟周佛海之间的事也用不着你操心！
　　好的，既然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就算咱们俩各为其利吧！
　　好，那我就等着你唱一出好戏给我看吧！
　　一定，一定！事成之后我一定请你好好搓一顿！
　　还是我请你吧，不过我不得不申明违法的事可千万不能沾边喔！
　　放心吧，不过你也知道，爱情是自私的，某些人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有可能会不择手段！
　　好一个不择手段！难道你就不怕到时候老天会给你报应吗？
　　哎，先别说得这么难听，还说不准谁报应谁呢！我对刘佳仅存的一点点好感在我与刘佳这个回合的无形较量中悄悄从我的意识里退去。没想到女人的虚伪有时比男人更可怕！原以为刘佳只是那种为追求幸福而努力与命运抗争的女人，心地善良，性格温柔才是女人特有的本性。谁知道我不得不为自己的幼稚而可笑，刘佳的心计着实让人有点可怕！这么说来，以前的一切的一切全都只是自己自作多情而已。她心里装着的男人原来一直只有周佛海，没想到女人的虚伪有时会藏得比男人更隐蔽！或许我自己的思想过程之转变全都是因为自己喜欢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之故吧！
　　人类其实是世上最善变的动物，没城府的男人才是男人的悲哀！我终于悟出了这个看起来很浅显的道理！
　　告别刘佳，我回到住处开始将事情的始末连接起来反复思量，希望能从中理出头绪，希望能从中找出更多的破绽！
　　我有点后悔向刘佳说出自己的计划了。我的这次毫无城府的直率之举还说不定可能真会成为我的致命所在。
　　我苦苦思量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说不定我以后的每一个动作都会处在某双关注的眼中！
　　为了不再给刘佳留下任何把柄我决定以后的任何事情绝不让自己去完成，为此我还特意拜访了已经三年未与他联系的高中同学胡平。听说他已经在我现在呆的这座城市里开了一家私人侦探社。不过不是在城区而是在离城区有五十里之遥的经济大镇张公岭镇。在我来到这个城市的三年里我虽没与他联系但他经营的私人侦探社的发展情况我都摸得一清二楚。我高中同学胡平其实是我的铁哥们，我们彼此了解对方的脾性：都是那种很要面子的男人，虽然彼此不愿打扰对方但绝不会放松对对方的关注。
　　这次拜访老朋友要不是迫不得已我是绝不想让胡平知道自己的处境的。
　　想不到你还是那副牛脾性，何必呢，死要面子活受罪，值吗？现在是啥年代了，还用得着跟老朋友较劲！没想到胡平一见到我还是那种不依不饶的口气，看样子我在这座城市里混日子的狼狈一点也没逃过他的眼睛。
　　既然知道了我的狼狈还幸灾乐祸，是不是觉得很过瘾！我真想冲过去擂他两拳，作个冷血无情的看客难道是你胡平之所为？
　　假如不经你许可就帮了你，你小子不跟我拼命才怪！你说在你亲自上门请我出马之前我敢惹你这头倔牛吗？
　　知我者，胡平也！我很感激地看了胡平一眼，这么说来我这次来求你帮忙是你盼望已久的事啰！
　　你说呢？胡平会心一笑，露出满口洁白的牙齿！
　　胡平跟我闲扯几句之后恢复了以往严肃的做事风格，并很耐心地听我陈述了我的来意。
　　我就知道你小子还是老口味，不过这种事还真只有你小子做得出来！说心里话，我真不喜欢那些夺人所爱的无耻角色！不过，你除外，你是在做好事呢，你是在填补一个女人的失落的情感空白！放心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次兄弟我非让你心遂所愿不可！
　　我就知道兄弟毕竟是兄弟，有你出面这事就有指望了！我紧紧握住胡平的手，真不知如何向朋友表示谢意，那我以后该怎么做呢？
　　还跟以前一样，对萧遥母女的关心照常不减以前！至于其他你一概不用管！我相信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真爱是无敌的，既然你那么痴情于萧遥就要趁热打铁，用你的真情打动她！我相信任何女人，特别是正处于矛盾之中的女人最希望得到一个人的真爱，这个时候一旦俘获了她的心她就会对你全心全意！加把劲吧，不要有任何做作，不要怕被人笑话，有时候为了爱付出是理所当然的！
　　胡平，你小子真出息了。听说你们侦探社生意越来越火爆，我真替你高兴啊！我紧紧地拥抱了一下胡平，你小子是从公安院校毕业的，听说你的专业水平相当出色，可我更佩服你小子的是你小子的眼光。从院校出来后本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可是你小子偏要辞职下海，不过你的想法还真适应了社会发展的需要，你小子成了时代的弄潮儿了。
　　几年不见，你的嘴巴功夫练上来了嘛？不错，知道让自己适应社会了，我还以为你还是在学校时那副鸟样呢！
　　好啦，我也不跟你费嘴皮子功夫了。你小子的时间可宝贵着呢！我的事就烦你多费点心思了！
　　放心吧，不是我胡平吹牛，只要我答应的事还没有摆不平的，你就回去安心等我消息吧！说不定不知不觉好运早已降临到了你头上你还没感觉到呢！
　　这事一搞定你可就帮了兄弟的大忙了，至少你让你有了个好嫂子吧！
　　我临告别胡平的时候仔细打量了一番侦探社的规模和气势。一股因朋友的出息而倍感欣慰的情感淹没了我的视线。我真心祝愿胡平的事业一路好走！像胡平现在从事的这种事业虽是恰逢社会发展需要的上升阶段，但其中的风险性和危险性是同样不可避免的！因为随着社会的发展，随着改革开放的进一步深入，各种各样的人也会随之相应而生。而开私人侦探社又恰是一些人得益而另一些人必会受损的益害并存的社会性事业。
　　我因为失去了工作，于是干脆不去寻找新的谋生之道了，开始了黑白颠倒的爬格子生涯。白天我一般躲在房子里睡大觉，晚上更深人静的时候就起床创作小说。没多久就适应了这种熬夜的生活，这样给我与萧遥的地下情带来了方便。只要周佛海一去上班，而又恰逢萧遥周三休息的时候我就会邀上萧遥来我家里好好叙叙情，大谈特谈我对她的相思之苦。我写小说的灵感往往在与逍遥的幽会中灵光闪闪，思路如泉涌，语言如诗歌般活跃。有人说恋爱中的人大都能写出如诗一般的好文字，这次我深有体会！我真好像自己也成了诗人一般心明如镜！
　　一天深夜，我完成了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灵魂出窍的女人》。为了庆祝自己终于有了第一个文学上的成果，我找出了那瓶参加笔会时一位文友送给我的茅台酒准备自斟自饮一番。突然一种沉重的孤独袭上我的心头：要是萧遥在我身边就好了！我思量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给萧遥发了一条短信：遥遥，我今天终于完成了《灵魂出窍的女人》，正准备好好庆祝一下呢，可是没有你在身边好像一切都失去了意义！我好想你，爱你的衡！
　　没多久，突然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那声音虽然很小但在夜深人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我一听敲门的节奏就知道是我的女神到了！起身去开门的时候我顺便看了一下手机，哇，临晨两点四十了！我不禁为萧遥的到来感到非常感动：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你怎么真跑来了，明天不用上班了吗？你不怕你老公我打开门一把搂住了乘着夜色而来的萧遥，想死我了，宝贝！
　　哇靠，想不到你还真不要脸，自己送上门去了！这时不知何时跟踪而来的周佛海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
　　你，你你跟踪我？！萧遥从骨子里萌发出来的激情突地顿住了，箍紧我的手慢慢松开！
　　真他妈的婊子！周佛海像一条发疯的狗向我扑来，一把甩开萧遥，照我脸上就是一拳。
　　我只稍稍偏了一下脸，以防他打掉我的眼镜。其实我完全可以躲开那一拳的，可我没那么做。因为我确实不该勾引他的老婆。
　　周佛海没等我有下一步的反应，拳脚并用如雨点般向我身上涌来。我只是双手护住自己的脸，既不躲避也不还手，任由那个发疯的男人发泄心头的怨恨。
　　我知道只要我跟萧遥一直保持那种关系，那么被周佛海发现的那一天迟早会来的。尽管我还没有完全做好心里准备但我还是希望那一天早点到来。因为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个迟早要解决的问题越早一天解决，我与萧遥的爱就会早一天有结果！
　　周佛海的力量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一拳下去还真差点儿打断了我的骨头。一阵雨点般的拳脚过后，我浑身疼痛，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
　　周佛海打得手脚都发软了，可他似乎还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他发红的双眼四处溜瞧着，忽然他奔向我家门前那个花圃，操起花圃边上的一块砖头又朝我冲来。
　　你还想干什么？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的萧遥不知哪来的力气，不顾一切扑过来挡在了周佛海前面。
　　周佛海来不及收回来的砖头一下砸在萧遥瘦弱的肩膀上。
　　哎哟！萧遥一声惨叫，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萧遥，你没事吧！我不顾浑身伤痛抢在周佛海前面扶起了倒在地上的萧遥。
　　周佛海对我的仇恨想不到会那般深，他那一砖头肯定是用尽了全身气力砸下来的。看样子真想置我于死地而后快！
　　萧遥瘦弱的肩头上被砸出了一个两寸长的伤口，血，绯红的血透过衣纱淌了出来。
　　我掏出裤袋里的白手帕捂住萧遥的伤口，抱起她拼命朝离我住处不远的中医院跑去。
　　周佛海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跟了过来。
　　当医生处理好萧遥肩上的伤口叫我进手术室推萧遥去住院部的时候已经是临晨五点了。周佛海由于要上班，并要送周海媚去上学，不得不心事重重地回家去了。我必须留下来照顾萧遥。这无疑又是一个让我进一步走进萧遥心里去的机会。
　　周佛海怎么也没想到他会一不小心败在了我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伙手里。他的失败其实是情理之中的事。因为他忽略了一个铁的事实：任何人需要的不仅仅是物质上的满足更重要是精神上的尊重与独立；还有任何人绝不要忽略了就在你身边的值得珍惜的东西，哪怕你已经得到了，哪怕是已经让你失去了新鲜感。毕竟新鲜感只是你自己的心态反应而已，只要你能够全心身地去爱他（她），那么他（她）每天给你的感觉都是新鲜的，永远也不会让你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