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祁丙连 憔悴?苍老?说我像70岁的老人?我是1963年生人,今年58岁。家里摊上这样的事情,能不憔悴,能不苍老吗?我儿子是1986年出生的,我给他取名叫凌天鹏,当时寄予了我,我们全家多大的期望啊!可天有不测风云呀,他13岁那年得了骨髓增生异常综合症,也就是白血病,我们家人就像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从头到脚都是绝望啊! 要说我凌喜才的四口之家,在逊克县松树沟乡二龙村也是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富裕户。我1978年到1992年初在二龙村小学代课,1992年乡里农经站成立合作基金会,把我安排那儿上班,一干就是11年。有一份固定收入,再加上我家还有36。5亩责任田,生活还比较殷实。 自从孩子查出得了这个病,我们开始了长达22年的寻医问药的漫漫征程。哈尔滨医大二院血液内科,天津血液病研究所,辽宁阜新再生障碍性贫血专科医院,石家庄专科医院,郑州中医院,廊坊市一家中医院,哈尔滨市人民医院,这些医院短则两三年,长则四五年,用尽了各种治疗方案。从面见大夫诊疗,到邮寄药物,从药物治疗到每月定期输血,从北到南,又从南到北,真的记不清来来回回跑了多少路,经历了多少风雨坎坷。2008年,县里报销部分医疗费需要省里一家医院开具转诊单,那家医院说啥都不给开,我气得把医生办公桌上的玻璃砖都拍碎了,手被扎得鲜血淋漓。孩子从2016年开始,要每月输血400cc,这又加重了家庭的负担,粗略地算一下,这些年给孩子治病花的钱也有200万元左右。除去我们家的收入,国家报销的之外,还欠下不少外债。我得了严重的腰间盘突出病,有时一动不敢动;老伴儿田喜华得了神经性心脏病,说犯就犯。 为什么能够挺下来?我是这么想的,为人父为人母这是多大的缘分呀,孩子是无辜的,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当父母就绝不放弃。儿子也懂事儿,2009年提出跟我们分家,说把治病的钱记个账,将来病好了还给我们!女儿也孝顺,本来学习成绩挺好的,怎么也得让她读高中上大学啊。可念到初中毕业就不念了,咱家哪有条件再读下去呀,我哥不是有病嘛,有钱就给我哥治病吧这两个孩子真是没得说! 更重要的,是我们这一路走来,享受政府政策的红利,那么多好医生,好亲属,好领导,好朋友始终如一地给予我们无私的帮助和支持,让我们像在寒冬里感受春风的温暖,在布满荆棘的路上洒满阵阵花香,鼓舞激励我们一家人奋力前行。政府的大病救助,新农合,精准扶贫帮助我们解决了太多的困难,这些资金都能够及时到位;我们遇到了那么多好医生,杨崇礼,白风鸣,天津血研所副所长储玉林干脆说,你把孩子放我这儿吧,我们给你治。我们家哥们多,这些年都没少帮助我,就说我小弟弟吧,知道我困难,10多年的土地代耕费都没跟我要了。原来的县委宣传部长马丹,得知我家的情况,组织学校和社会给我捐款8000多元。乡党委政府历任书记乡长都十分关心我的家庭,时常到家里来问寒问暖。银行的领导们也破例为我家提供贷款,还经常推迟还贷期限。特别值得一提的是,2020年春节刚过,儿子因血小板过低,引起肠道出血,情况十分危急,连夜送到县医院,医生建议转院治疗,但是因为疫情原因,暂时不能出县,县医院的医生真是费尽心思,保证不出现大的问题。我的同学朋友有人的出人,有钱的出钱,捐款一万多元。黑河邮储银行的赵起和隋丽媛等人奔走呼号,积极协调,终于把血小板输进了孩子的血管,才使病情得到缓解。 尽管我憔悴苍老,尽管我的家庭一贫如洗,尽管孩子的病情还在加重,但是,有政府的大力支持,有这么多好领导,好亲人,好同学,好朋友帮助我,救济我,作为孩子的父亲,我不忍放弃,不会放弃,也不能放弃! 听说济南一家医院对治这种病有了新的疗法,我们择日就奔赴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