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天,日本人气卡通作品《进击的巨人》因为其漫画结局的烂尾问题而被热议,同时也让不少人再次注意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日本动漫作品价值观中存在的右翼私货现象。应该承认的是,大部分日本动漫并不涉及历史或军事类话题,如普通的生活类或热血类作品。然而,一些掺杂了部分左翼或右翼思想作品也同样不容忽视。 以科幻军事类动漫标杆《机动战士高达》系列为例,这部分作品的主要反派是吉翁公国,在形象塑造上基本反映出日本人对于极右翼政权与侵略战争的基本态度。在正史篇章的作品里,吉翁公国一直是被主人公们开着机动战士暴揍的对象,即邪不压正。 不过,随着日本经济进入停滞发展时期,社会思想氛围的保守和右翼成分也开始上升。《高达》系列的部分作品逐步出现了某些变化,比如《高达0083》中出现了公然宣扬恢复旧吉翁政权的大义旗帜,就明显是右翼意味浓厚的私货了。 但总的来说,高达系列作品中还是以正义的一方获胜为结局,带有右翼味道的吉翁一派总是被打到的对象。这意味着在这部分动画的主基调里,还是偏重反战的左翼化思维的。 如果说《高达》系列的主基调明显为左翼的话,动画大师宫崎骏的部分作品中,或许更代表了日本民间的中左翼式的思维。《萤火虫之墓》与《起风了》是宫崎骏基于真实历史制作的动画,前者侧重展示了日本底层人民因二战遭受的苦难,后者则在讲述日本航空工程师人生故事的同时,隐晦地表达了对军国主义和侵略扩张的担忧与反对。 不过,宫崎骏在这部分观点的表达力度方面,多少显得有些胆小,并不敢大剌剌地直言反战与反军国主义。这其实也在某种程度上体现出了日本文艺界的主流化视角:我们反战,但不大敢直接表现出来,只能用隐晦和间接的办法予以表现。显然,这部分偏左的人还是对右翼势力有所忌惮,也说明日本的右翼势力依然很强大。 相比之下,日本另一位知名漫画家川口开治就显得比较玄妙了,他的作品与其说是体现反战思维,倒不如说是对日本二战战败结局的一种惋惜,更像是在反战败。在川口开治的作品中,《沉默的舰队》反映出冷战后期日本试图重振政治影响力的想法;《次元舰队》则试图用穿越来改变历史,扭转日本国运。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次元舰队》中的人物被描绘成穿越回二战时期,影响二战期间日本政府的决策,进而去制造核武器,以及占领并开发中国大庆油田等做法,很难说不是右翼与反战败思想。两部作品分别成型于冷战后期与2000年,反映出昭和后期与平成时代日本民间思潮的变动。 至于完全露骨的日本右翼卡通作品则更为露骨,像《空母伊吹》中就描述了日本自制轻型航母与中国交战的剧情,不过指望这些东西对日本以外的国家和人产生较大的影响,基本不大可能。随着日本经济对全球的影响力逐渐萎缩,国内的保守化倾向会不断显著,这固然是有利于右翼分子成长的土壤,但综合国力的颓势也会让日本的文化软实力渐渐衰弱。 在可见的未来,日本卡通作品中的右翼倾向比重可能会有增加趋势,但在日本动漫产业已然走过高峰期的下降环境下,其对外影响的衰减速度反而或将更快,很难再掀起什么风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