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的书总是给人以如此的惊艳,及时是如此简单的设定,以及看似平淡的切入。 一颗死星在塌缩之后以一场更大的爆发成了最后的辉煌,八年之后,粒子流结束了孤独的流浪,光芒照亮了整个地球。随着地球的自转,高能粒子射线用芊芊细手肢解着地面上下每一组DNA双螺旋的编码,造成不可修复的损伤,除了十三岁以下的孩子。 这个世界只能进行全面的大交接。在交接之前对孩子们的集训开始了,仅剩的十个月确实是一个不现实的时间,至少生活在信息化社会的我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但毕竟这是仅存的期望。在大人们陆陆续续向着终聚地聚集而等待死亡降临的时候,是最感人的一幕呈现了,有点像是泰达尼克的沉没,没有混乱,疯狂,只是嘱托、不舍和对于有限时间的祭奠,甚至用音乐会来完成与公元的告别。 那些潮湿幽冷的地下广场重新躺满了黑压压的人群,只有一盏昏暗的泛光灯在高高的洞顶亮着,无数人的呼吸声只能使这里的寂静更加深沉这时,每一个人都会成为哲学家,都会重新思考人生和世界。这就是最后的独白。 该来的终归要来的,故事写到这里似乎有点难了,毕竟剩下的必须是推理,而不是单纯的想象。 就在公元钟最后一点绿光熄灭之后,孩子世界的噩梦开始了。 悬空时代的混乱与大量子的拯救; 惯性时代的脆弱与网络大会中虚拟王国的建设计划; 逃离束缚之后糖果时代的疯狂; 疲惫厌倦的沉睡时期; 骨牌一张张地竖起,又随即一张张崩塌。 作品中呈现给读者的除了惊慌混乱以外,其实更多的还是思考: 首先是勤奋创造不了文明,却恰恰是惰性,因为需求才会激发变革,勤奋产生的往往只是积累; 其次是成人时代以报酬主导劳动的经济原则并不适应孩子,他们需要只是兴趣,好玩儿就可以,这是最原始的初级欲望,也是发展的原动力; 全世界都是如此,没人能幸免,各个国家都将自己的民族特性发挥了极致。 几十万人聚在一起把巴西变成了超级的足球场; 日本的极端主义思潮在和平广场上膨胀,开始叫嚣; 美国就当时的情况来说,也比别人强不到哪里去。他们更崇尚的是自由、刺激与征服。他们陷入混战的暴力时代,全国都成为了一个大的战场,各城市在自行约定的游戏规则下进行着最大可能性的战争游戏,但是很显然普通的单兵武器已经难于满足他们的兴奋点,他们需要的是大家伙,比如那些漂浮在海上的,还有深埋于地下的。 美国的表现总是给人以深邃与可怕。第一届超新纪元世界大会召开了,抛给全世界的议题只有一个:在南极,这个全球气候变化后可能最适宜人类居住的大陆上,玩一场最大的铁血游戏多国战争。 没有哪个国家敢于反对这个决议,因为不但平息不了自己国内的狂热,也不想在新大陆的瓜分中失去分一杯羹的机会。就这样,无法想象的游戏开始了,内容种类繁多,规则简单明了: 陆地的坦克对战、火炮战、枪械战、冷兵器战; 海面的舰艇、航母战; 空中的歼击机、武直战等。 过程没必要多说了,几百万人在一起的实弹游戏,只能用扭曲和寒冷来形容,而评判局面的只有一个词对毁率,毫无技术技巧可言。 这种情况很快就被发现,游戏的结果超出了美国的预期,由于现在的主角儿难于掌握高科技武器的高端技术以及攻防联盟的复杂配合,对毁率成为各国唯一关注的目标,毕竟现在世界的物质资源都是不可短期再生的,所以游戏的走势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产生巨大的差异化,美国在丧失着发言权的权重,于是他们乎疯狂了,于是他们开始玩儿阴的了,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核战与偷袭。 虽然在公元钟熄灭之前各国均按照约定在太空销毁了各自的核弹,希冀给未来留下一个纯净的星球,但毕竟不慎遗漏下一颗作为独门武器还是有可能的,于是,谁也不愿意去想象的挑战接踵而来。 作为天生的宿敌,首先遭殃当然是我们的基地,巨大的蘑菇云映照出美国人脸上绽放出的得意的微笑。虽然他们破坏了游戏的规则,却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敢于站出来,这就是所谓的威慑吧。也于是乎我们的小战士怒了,打开了大人们留下的锦囊,把同样的蘑菇种到了美国的基地上 这下没法玩儿了,大家都把自己玩儿残了,六个多月的世界游戏就这样结束了,留下的是几十万具的弱小尸骨以及铺满了南极大陆的钢铁残骸。 但故事要继续讲下去,未来的世界不能就此湮灭。